“既是如此,如实汇报太后便是,再重新找几个贴心的伺候着。”
苏福海躬身:“是。”
“对了,今年的中秋夜宴,把宁王加上。”天武帝又抬头,眯着眼吩咐。
苏大监俯首面不改色,问得却小心:“那卫国公府却是要两份名单?”
老将军撤了军职,让了爵位后,就没资格再参加这类宫宴了。
往年送去的请帖,也只有现今的国公夫人能来。
天武帝思忖几许:“一份,把安予棠拟进去。”
“是。”苏大监应声后退下。
他心里不免叹气,老将军真是一时失言,可害惨了几位公子了。
永元殿里,太后反反复复都睡不着。
这个伺候不舒服,那个伺候看不顺眼。
若是竹心在,她一个眼神,哪怕放个屁她都知晓自己的意思。
“蠢柴!你们这些个混账东西!退下!”
太后久久不能入眠,宫婢端上来安神汤,只喝了两口就气得摔碗,心里一万个不舒坦。
苏大监来了,听见里边儿的动静,叹道这段时间永元殿只怕不得安宁了。
太后这哪儿是嫌奴婢们伺候得不好呀?
分明是气着了,咽不下被嘉敏郡主撸了她一员大将下来。
偏生太后还不能说什么。
年纪到这儿了,愈发会像小孩子似的计较。
“苏大监。”
宸妃娇媚的声音婉转传来。
苏福海忙转过来躬身行礼:“奴婢见过宸妃娘娘。”
“大监无须多礼。”
宸妃浅笑道,眼神示意身边奴婢将一只小匣子送上,当着永元殿的宫人打开。
“入秋了,大监为救皇上的旧伤也该疼了。”
“这几味药丸是真元堂购置来的,可巧儿本宫这年纪还用不上,便赠与大监。”
“大监利落了,方能伺候好皇上。”
“皇上舒坦了,本宫也能安心。”
三言两语便绝了苏福海拒绝的心思。
真元堂的丹丸药剂千金难求,夏末时他就已安排人去排队了,至今还没买到。
一到下秋雨时,他这受了剑伤的肩膀就会阴疼,难以服侍。
“那奴婢便谢娘娘赏赐了。”
“大监客气。”
宸妃很会做人,送完礼便朝寝殿看了看。
“这几日听闻太后身边的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