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帮。
到底是自己的种,这丢的还是相府的脸面。
原本皇上提他为相,翰林中就惹了诸多非议。
如今逆子此事一旦传出去,他明日还不知该如何面见圣上。
裴胡氏当即垂泪福礼:“相爷,是妾身教子无方。往日里只教他为朋友两肋插刀,相互扶持,却忘了告诫他须得明辨事实真相。”
“相爷你是知道的,均儿他就是脾性冲动,一听个什么风吹草动就上头上火。”
“做事也是毛毛躁躁,顾头不顾尾,只顾着要为了朋友出口气。”
“妾身日后必定严加管教。”
“只是均儿如今伤得也极重,先请医官来瞧瞧吧?”
“是罚是打,妾身绝不护着。”
“只是也要叫他有口能辩才是,总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就定了均儿死罪呀!”
“想必国公爷也想弄清事情缘由,总要让孩子分辨分辨才是,对吗?”
她又转口询问安秉承。
安景阳都被废了灵脉,此事岂能不应?
“哎哟!段小姐慢点,老夫跑不动了。”
大理寺外,段云欢几乎是拖着江院正在狂奔。
可怜江院正头发花白了,跑得气喘吁吁,老脸都白了。
“人命关天,江院正您挺一挺!”
段云欢急道。
江院正差点翻白眼昏过去。
这叫什么事儿?
他就散值回家而已,怎么就撞上这风风火火的段家小姐了?
一路还被掳着到了大理寺。
“到了到了!”
“还好来得及时!”
段云欢拖着人进了公堂,叉腰大口吐了几口气,眼睛神采奕奕看了看“秦天柱”,冲他挑眉一笑。
面具下安予棠:???
这白月光什么情况?
“大人!我也是当事者,我把江院正请来了!请他给这几个毒物……啊不!公子!请他给诸位公子验伤!”
段云欢举着手大喊。
结果嘴巴快,把“毒物”两个字给说出口了。
虽然改正得及时,可还是落入了各位官老爷耳中。
尤其是裴相,脸色一瞬便沉了下去。
胡氏咬唇,手里的帕子绞成了一团。
江院正都请来了,这还能遮掩吗?
“那便有劳江院正。”
严咏沉声,目光犀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