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苗子,不对,是两个好苗子,怎么能不让他们欣喜若狂。
在万马皆喑的年代,只要有一个英雄举起光明,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景从而至,不能说一个足够伟大的运动员可以开创一个世纪,但至少他能照亮一个时代。
接下来,卢梭就懵懵懂懂地被推上了领奖台。
铜牌、银牌,然后是金牌。
金牌,也就是冠军,站在最高处。
虽然只比亚军只高了一个台阶,但有无数人终其一生,也未曾跨过这个高度,或者说,在一个时间跨度内,冠军的数量,是恒定不变的。
现在,卢梭拥有了这个荣耀。
站在这,望着站在台下的教练,队友,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激动和笑脸,还有那些举着相机和摄像机在‘咔嚓咔嚓’猛拍的记者们,卢梭有种不切实际的梦幻感。
我真的站在这了么?
我真的拿到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冠军了吗?
这不是做梦吧?
不会我忽然醒来,还睡在那间窄小的出租屋里,起床后仍然要去打工,去送外卖吧?
这时,一个声音传进卢梭的耳朵。
“哥哥!哥哥!”
声音都有点声嘶力竭了。
传到这里已经非常微弱。
但卢梭的耳朵像是雷达那样,仍然非常精准的捕捉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,他望向那一侧的观众席,看到卢小鱼的小小身影,正在房东老爷子的肩膀上,冲着他挥手。
刹那间,以卢小鱼为锚点,一切都恢复正常,覆盖在眼前世界之上那层宛如梦幻似的薄纱,在这一刻被掀开,耳中听到的声音,眼前看到的景物,重新真真切切进入卢梭的感官。
并让卢梭判断到,他做到了。
他真的做到了。
这不是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