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五次了!光这个月三次!我说侯大才子,白哥,能不能教点别的?别老画孙悟空了行吗?别老让家长投诉,咱风车美术只教学生画猴子。”
风车美术的校长王思,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,看到侯飞白进来,气咻咻地说道。
“他们懂什么,那些学生学的是素描,素描最难处里的是什么?毛发!我这是在帮他们!”侯飞白淡淡地回答。
“咱们是风车美术,不是中央美院啊!你不要用你大天才的标准,去要求那些普通孩子!他们会受不了的!听那位家长说,孩子都画哭了,一边哭一边说,以后再也不学画了,你……你就饶了孩子吧。”
王思摊开的双手激动得微微颤抖着。
“是哪个孩子这么出息?我倒要瞧瞧是谁能说出这么有志气的话。”侯飞白差点笑出声来,这跟自己小时候学画不也一样嘛。
“你!你!你……”王思气得说不出话来,指着侯飞白的手直哆嗦,你个罪魁祸首还幸灾乐祸上了。
“王校,注意血压。”
“你!你!今天的课,你先别上了!让小刘老师代你上!你给我回去好好反思反思!再被投诉,我们就得关门大吉了!”
王思气急败坏,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,怪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不开眼,把他给招进来了?!
在教培行业,家长口碑很重要,就算是烽台市最大的美术培训机构,一旦口碑崩盘,那离倒下也就不远了。
偏偏,侯飞白还不能随便开除。
除了老侯在国内书法家圈子的地位,侯飞白自身也很了不起,虽然还是在校大学生,却是拿过奖的,风车美术的头牌,很多家长都是冲着他来的。
王校都说了,回去反思嘛,正好自己还要想办法解决做梦的事。侯飞白点点头,推门而出,“好,没事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哎?!你不是说睡不好吗?我让小薇买的安神茶,别忘了带走!”
王思追到办公室门口,朝侯飞白喊道,侯飞白头也不回地扬扬手,示意知道了,径直出了风车美术,留下一脸苦涩的王思怅然若失。
既然不上课了,侯飞白决定先去所成街那家关中面馆吃个面,然后看看要不要去哪个庙拜拜神,这一直做同一个梦,谁受得了!
另外,还有那幅悟空图,也得再做一些细微的修整,才能寄到九州青年画家年展组委会。
“这位居士,请留步。”
刚走出悦城购物中心,侯飞白被一位须发皆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