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久戴在眼前的眼镜,突然摘下后,眼前的一切虽不会改变,可自己真的会不习惯。
一个人坐在书桌前,想着两个人在一起伏案笔耕的场景。
“你话很多呦。不过,我愿意听。”
“你打乱我做题的思路了!伸出胳膊让我掐一下。”
“说会儿话吧,学累了。”
“不准开广播!再陪我学会儿。”
“呵呵。”
……
在《人间清醒手册》中构建的回忆场景中回忆,同事曾形容为梦中梦,可是切身体验才发现,这比梦真切太多了。
这是旋涡,也是沼泽。
闭上眼,试着不去想她。可思念就像她决堤的泪水,蜂拥而至,无法阻挡,拼命的冲刷着我的脑袋。我这才意识到:想念,是件不由自主的事。
现实中,我被蚊子咬了个包。摘下头盔,打开蚊香液,又想到泠泠在我身边的时候,我们还是依靠蚊香来赶走蚊子。
因为盛夏,所以有蚊子;因为有蚊子,所以点蚊香;因为点蚊香,所以我和泠泠能在花前月下数星星;可是因为数星星,所以泠泠走了?所以有些事物不一定有联系,不一定都会有结果。就像我和泠泠这两条直线,相交后就该分离,且因各自的轨道而将彼此的距离越拉越远……
蚊子是种既可怕又可笑的动物。因为吸血会撑大它们的肚子,从而使它们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飞行,所以吸它们会对人血浅尝辄止。一方面它们仍能灵活飞行,人们不好打中;另一方面它们打一枪换一地儿,人们更不易察觉。狡猾的可怕。但蚊子也有警觉性降低的时候,当贪婪之心冲昏头脑,开始忘我的享受吸血这一过程时,要么肚子会撑爆,要么因为飞不起来而被活活打死。比如那只叫郑筱萸的蚊子。
我就像个贪婪的蚊子,每天晚睡早起,然后时刻吮吸着和她在一起的快乐。突然的离别像个巴掌,重重地拍向我,我却怎么也飞不起来,直至肚子被拍爆,心被拍碎。
戴回头盔,应该给这段回忆填补遗憾了。
老家的庭院里还晾着泠泠昨天帮我洗的T恤,一条袖长一条袖短。被风一吹,无助的舞动。孤单的它会想她吗?那条袖子长出来的一段是思念的形状吧!
脑子里像没上电池的遥控器,回忆依然无法控制的一幕幕出现在眼眸。
真好,没有广告。
傍晚,我一个人爬到屋顶看日落,本以为将殁的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