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打磨着手里的扇骨。
何慕环视四周,并未搭话。
“事情往往都是这样,选择多了,反就不知道如何选择了。”梁老先生继续低着头,一边打磨折扇,一边说到。
“您是在跟我讲话?”
梁兴斋终于放下了手中尚未打磨完成的扇谷,他稍微抬了一下眼皮。制扇十分耗眼力,何慕透过他的眼睛,看到了他苍老臃肿眼袋和他似有神似无神的眼睛。
“我在这里的年头,自己也数不过来了,很少有人对我说您。”
何慕笑了笑:“您年比我长,尊重是应该的。”
制扇台也是铺子的柜台,比平地要高出一些。梁兴斋从制扇台上走了下来,用眼睛盯着何慕仔细观瞧,然后把目光对准何慕的眼睛。然后对他说:“我们的眼睛,可以阅读文字,但不一定读的文字里的内容,可以观人美丑,但不一定看得到人心里的善恶。”
何慕被梁兴斋的眼睛盯着的有点发毛梁,他有一些躲闪,但更多的坚定,他对梁兴斋说:“那我是善是恶?”
梁兴斋并没有回答何慕的问题,他走进了叠放折扇的木架中央,挑选了一把折扇,然后回到何慕面前,将折扇递给了他。
“展开它,轻轻扇一下。”梁兴斋对何慕说。
何慕小心翼翼的展开折扇,只是轻轻的扇动了一下,结果由地面向上刮起了风一阵旋风,这阵旋风直冲梁兴斋逼来,把梁兴斋直接给吹了出去。何慕见状,吓的立刻合上折扇,风也就停了下来。
“哦,不行,不行,绝对不行。”
梁兴斋一边捂着腰一边大声说到,随后他把刚递给何慕的折扇又收了回来。
放好刚递给何慕的折扇后,梁兴斋又挑选了另一支重新交给何慕,让何慕重复刚才的动作。何慕同样小心的展开折扇,轻轻的扇了一下,一团火直接从扇子前方飞了出来,险些把梁兴斋的制扇台烧掉。何慕见状,连连又合上折扇,交还给了梁兴斋。
“合上!合上!”梁兴斋见自己的制扇台差点被烧掉,连连大叫。他又收回了何慕手里的折扇,放回到了远处。
“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的。”梁兴斋嘴里小声念着。
梁兴斋一边看着何慕,一边反复的琢磨着,最后他从铺子最里边的架子的最上面,拿出一个已经满是灰尘的盒子,他先是将盒子上的灰尘吹掉,又小心翼翼的用袖口擦了擦,随后打开盖子,拿出了一支白色的折扇。梁兴斋把折扇握到手里反复看了看,之后又把折扇放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