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蓝阳阳去了应殊然的公司,支临冥开车和她一块儿去的。
到了他的公司,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他的办公室,只见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。应殊然靠在老板椅上,两条腿翘在桌上,整个人看起来瘦了好一圈,脸上尽显疲惫,胡子也没剃干净,邋里邋遢的。
支临冥瞧见,拧了拧眉头,没吱声,坐在了沙发上。
应殊然没睁眼,只不耐烦的说:“出去,谁都别进来!”
“弟弟,是我。”蓝阳阳艰难的开口。
肉可见的,他的身子一震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他的眼里有着血丝,表情很震惊,还有点害怕,像是要躲起来。
“姐,你怎么来了?”他的嗓音嘶哑,收起了双腿,惶恐的看着他。
蓝阳阳没答,而是把他办公室的门关上,放下百叶窗,才道:“昨天妈给我打电话,说你跟人打架,会影响到毕业,是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应殊然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,“妈怎么跟你说这个?我自己可以解决好的,真的,姐,别操心我。”
“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,谁信你说的话啊?”蓝阳阳有些恼怒,坐在支临冥身边。
他顺势轻轻搂住她的肩膀,两个人自然而然的靠在一起,好不亲密。
应殊然看着,心里像是被千百根针扎了一样,曾经他跟楚溪也这么亲密,如今却形同陌路
“姐,楚溪走了,这次是真的走了。”应殊然低声呢喃,“上次我跟她求婚,激怒了她,她说要逃离我。”
“天下那么多情侣,最终能走到最后的少之又少,你又何必自暴自弃。”蓝阳阳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只是看着他。
过了好片刻,她又说:“楚溪这样的人,终究是无法束缚住的,你还有自己的路要走。”
应殊然点头,鼻子又忍不住酸了,“可是,我还是好难过。”
“难过就哭吧。”蓝阳阳起身走到了他面前,张开了双臂。
应殊然紧紧抱住,伏在她的肩头哭出了声。
这一刻,蓝阳阳忽然坚强了起来,她知道这世上还有人需要她,她不能再颓废了。
应殊然也没哭多久,发泄了两三分钟,就停了下来,并有些抱歉的说:“对不起姐,弄脏你的衣服了。”
“没事,让你姐夫给我买件新的就行了。”蓝阳阳笑了,抽了张纸巾擦掉肩头的泪水。
“学校的事打算怎么处理?”她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