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贾珍仍站在堂上,贾蓉完全没有给他让座的意思。
轻蔑的瞥了贾珍一眼,贾蓉又道:“宁国府家大业大,底蕴深厚,还会差我这点银子?你是在外面赌输了钱,还是顽乐哪家娈童要赔银子。”
贾珍的底细被贾蓉了解得一清二楚,让他此时此刻有些头皮发麻。
而且堂上还有长公主府的人在,这等丑闻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在外行走。
连忙矢口否认道:“不孝子,不孝子!胡诌些什么呢,今日我定要捉你去祖宗祠堂跪上三天三夜。”
忽得,贾蓉双目圆瞪,起身朗声道:
“圣人有言,孝子从义不从父,从顺命不从逆命。你成日里净做些猪狗不如的行当,也配让我贾蓉称你为父?”
“我不过是为了祖宗门楣脸面,而行子为父隐之事,你扪心自问自己都作了什么好事?”
听到贾蓉竟能引经据典的骂他,一时间贾珍愣住了。
这是他儿子?也能口出圣人言?他无法反驳脸上气的青一块紫一块。
贾蓉再开口道:“我若是你,早就在宁国府里夹起尾巴,闭门不出了,竟还招摇过市,闹上堂来,满口污秽之言,是嫌活得太久了么。”
“你当你那些腌臜之事,长公主府不知,陛下不知?只不过念在我一门两国公的恩情罢了,哪日你耗尽恩情,便是你人头落地之日!”
这一句呵斥把贾珍唬住了,往日里都是他这般吼别人,除了贾母能对他说教一二,哪有人敢吼过他,就算是贾敬也未曾有过。
这时他神情恍惚,身体有些摇晃,似是站不稳了。
见他这般模样,贾蓉只觉好笑,反正这是原主的爹,也不是他爹,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好人,造衅开端实在宁,他不就是那个罪魁祸首。
“还在这杵着作什么,还不回府去。”
听闻此言,贾珍不自觉的抬着双腿,走出堂去。
堂外有些嘈杂听不清堂内都说了什么,赖二见贾珍这么快就走了出来,急忙上前,疑惑问道:
“大爷,要来银子了?”
此时贾珍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,有气无力道了一句,“回府。”
赖二更是不解,“回府?”
贾珍心头正怒火难消,见连府里管家也不听他的话,一个巴掌抡圆了打在赖二脸上,怒道:
“狗奴才,你也敢不听大爷我的话了?”
一个巴掌把赖二打蒙了,赶紧跪下,“不敢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