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荣国府,
才下早朝,贾政在书房中品鉴着字画,好不悠闲。
适时,有小厮前来通报,“老爷,东安郡王来访。”
闻言,贾政敛起字画,对小厮道:“引到荣禧堂上,我这就出去待客。”
贾政步入大堂之时,东安郡王穆莳已坐在客位上品着茶。
向前再走上几步,贾政拱手作礼,问道:
“今日王爷怎得有兴致来我府上,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?”
东安郡王并未还礼,而是淡淡道:
“并无什么大事,仅需要存周一句话便完了,我府上有一位伶人,往时都好好在府上,如今竟是有几日未归。”
“如此小事,初时我并未放在心上,可下人查了番,那伶人竟偷取了御赐的藩国贡品,此事便不同了。”
“因而本王便差了下人各处巡查,竟得知不少人见了那伶人与贵府上宝玉相交甚厚,故此不得不来叨扰。”
“若是做了恶客,存周你得多担待些。”
虽嘴上这般说着,东安郡王的神态并无半分客气,贾政从官几十年自是有眼力的,今日怕是来者不善。
随即,贾政作出大怒状来,“竟有此事?不学无术的东西,竟然偷与伶人顽乐,世兄稍待,我这便去寻他。”
同时荣庆堂上,
贾母正守护着榻上的宝玉,昨日里被王太医诊治后,服下几贴药,宝玉症状缓和多了,此时也已经恢复清醒。
堂上众姊妹尽皆在此处探望着,宝玉见了心里也欢喜,姊妹们还是如此看重于他。
已过了早食的时候,贾蓉还未如昨日所言,前来问安,贾母心头不悦。
王夫人,薛姨妈,王熙凤个顶个的心思缜密,见贾母不悦,都不言语,谁也不先去触这个霉头。
堂上气氛如此,姊妹们更是小心着,不敢胡乱说话。
贾母蹙着眉问道:“那孽障还没来问安呢?昨个是怎得说的,竟真是不将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了,今个若是不来,我定是要取了丹书铁券去皇城里告他一状。”
还没等有人出言劝说,贾政便从堂外火急火燎地赶来。
贾母同样是疼爱这个小儿子的,见贾政这般急切,便问道:
“政儿,怎得了,出了什么事,可是那贾蓉又在外面惹下祸事来?”
贾政气极,“哪和蓉哥儿相干,是榻上躺的那个孽畜。”
又道,“该死的奴才,你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