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蓉温声道:“我来吧。”
“怎能让爷来伺候我,应是我伺候爷的。”
“这种事哪还用分得那么清楚,不要乱动。”
不多时,香菱的嘴便被堵住了,帐中传出阵阵嘤哼。
已入深夜,临近十五,圆盘高挂于天,月光皎洁如银,似是恰巧射入房内,羞的月盘躲进阴云中。
房内烛火跳动,随着一滴烛油底落,帷帐中又归于平静。
却是未过一刻,再奏新乐。
有言道:云情雨意两绸缪,恋色迷花不肯休
……
翌日,荣国府,
紫鹃服侍小姐穿好衣物,雪雁端来一碗药汤。
望着小姐红肿的双眼,紫鹃倍感心痛,不知是为老爷生病而难过,还是为宝玉的不作为而难过,或许这答案黛玉也未曾能分辨的清。
接过药汤,紫鹃对黛玉道:“小姐,先喝了这碗药汤罢。”
黛玉一勺勺喝着,往日里苦涩难饮的药,此时好似也不比她的心里苦,竟尝不出几分味道。
适时外间有人来传话,周瑞家的过来提醒道:“林姑娘,是时辰该动身了。”
林黛玉答了一个好字,缓缓起身,由紫鹃披上大裳,一步步走出门去。
今日府上的人都起了个大早,知是送老太太最疼爱的黛玉南归,都是不敢怠慢,各司其职。
各院姊妹也是早早来迎,一并送黛玉到乘船码头,而此时凤姐儿院却是一片哄闹。
在院中便可听到有人破口大骂,“那个下流种子这个时辰还没回来?他怎么不死在别家媳妇肚皮上?我看一会老太太来问他怎么交代。”
忽得有小厮疾步来报,“琏二奶奶,琏二奶奶,琏二爷回来了。”
“哼,还知道回来。”
贾琏一脸疲倦的步入屋内,当先便看到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妒妇,转头问平儿道:
“平儿,爷的行李可准备好了?”
平儿瞧了奶奶一眼,见奶奶没有开口的意思,她答道:
“都准备好了,已经由下人先送过去了。”
贾琏并不看凤姐儿一眼,准头便道:
“那就好,我这就走了,照看好自个吧。”
最后这句不知是说给平儿听的,还是说给王熙凤听的,他不作停留大步出了院。
高门大府乘船出行,自是不必平头百姓一般挤码头。
一架两层楼船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