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可话又说回来了,如果时越没有恶意,那他为什么要一纸传送符将邱奎送回去搬救兵?
总不至于说他觉得只打两个武修不过瘾,所以就召集来一大群武修,然后他再挥一挥衣袖将一群武修放倒,以此来树立自己身为大师兄的威望吧?!
直觉告诉君澜这个可能性不大。
然而表情却诚实地出卖了她的内心世界。
再次读懂她内心语言的时越:“……”就很无语。
他伸指在君澜脑门上弹了一下,没好气地说道:“不是你的那样,我没那么无聊,也不需要证明什么。”
他的实力,还需要证明吗?
君澜冷不防被弹了下脑门,倒也不疼,就是这种举动……似乎过于亲昵了些。
她有些不自然,心脏跳动的速度莫名就快了不少。
尤其是时越弹完她脑门后,竟然还帮她去拨被山风吹的贴在脸颊上的发丝。
时越的手跟他的人不一样,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冷冷冰冰的,夏天和他待一处,都不用费力摇扇子。
可他的手却很暖,指腹抚过脸颊的那一瞬间,君澜清楚地感觉到了人体特有的温度。
还有那种酥酥麻麻,浑身仿若被电流击中一般的奇特感觉。
君澜的身体陡然绷直,一动不敢动,眼角余光追随着那根在她脸颊上移动的白皙手指。
直到那根手指成功地将那缕贴在她面颊上的发丝挑起来,掖到她耳后,她这才仿若重新活过来一般,暗暗松了口气。
却是再也不敢和时越靠这么近了。
君澜一边小口小口地呼吸着,一边身子不动脚步动,挪着小碎步,不动声色地跟时越拉开了一段距离,又确认了遍这个距离,时越肯定够不到她了,她这才放心了,问道:“那,你为什么特意送那家伙回师门搬救兵过来啊?”
她自以为自己撤退的无迹可寻,却不知悄然拉开的距离就是最大的痕迹。
时越瞥了眼两人之间足可以轻松穿过一辆马车的巨大“鸿沟”,再看看君澜红成了柿子的小脸,他心下了然,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。
他倒也没有将那鸿沟手动填平,而是望着君澜,笑道:“这些武修,是为你准备的。”
“为我准备的?”君澜愕然,红晕未退的脸上,又多铺了一层问号。
好在时越这次没有再继续迈关子,提示她道:“你不是要揭露那两个武修欺骗压榨万春谷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