婶一边骂骂咧咧,眼睛一边往左右两边瞄,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。
目光落在脚旁边的一个碗里面,她眼睛一亮,急忙弯腰将碗里面装着的几个鸡蛋抓手里。
这碗里面装的都是臭鸡蛋,不能卖,所以她特意挑了出来放在边上,准备带回家去埋田里面沤肥用。
如今刚好派上用场。
鸡蛋大婶将那几个臭鸡蛋抓手里,胳膊一扬,“哐哐哐”,不客气地往陈敬忠的脸上砸去。
难闻的恶臭气息瞬间糊满了陈敬忠的整张脸。
还有的顺着他的嘴角,流进了他的嘴里面。
陈敬忠的胃里面顿时翻涌起来,当即就弯着腰一阵狂呕。
鸡蛋大婶趁机冲到他跟前,一把扯掉他挂在腰间的钱袋子。
“这些钱,就当是你砸了我鸡蛋摊子的补偿好了。”
她那一提篮的鸡蛋,全部卖空也卖不了几个钱。
扯下来的这个钱袋子却沉甸甸的重,哪怕里面装的全是一文一文的铜钱,也比她卖鸡蛋挣来的钱多。
鸡蛋大婶对这个赔偿很满意,她朝君澜笑道:“谢谢你啊小姑娘,多亏了你,要不然我这鸡蛋啊,可就白砸了。”
说完,又往陈敬忠脸上“呸”了口唾沫,这才喜滋滋地拎着钱袋子走了。
君澜放开对陈敬忠的钳制。
后者一得到自由,立马就转过身来,朝她怒声吼道:“小贱人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听“啪”的一声鞭子响,陈敬忠那张糊满蛋黄和蛋清的脸上,立马就多了一道鲜红的鞭痕。
君澜冷冷地望着他:“这一鞭子,是你骂我的代价。”
她那一鞭子抽的很有技巧,看似只在陈敬忠的脸颊上面留下了一道鲜红的鞭痕,实际上力道都直接作用到了骨骼上面去。
君澜敢保证,在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时间内,陈敬忠那半边被鞭子抽打过的脸颊,绝对能疼得让他怀疑人生。
实际上就是现在,陈敬忠就已经疼得怀疑人生了,脸颊上面钻心般的剧痛令他全身冒冷汗,害怕得直哆嗦。
他最出色的就是一张脸,这张脸就是他的依仗,现在挨了这样狠一鞭子,万一毁容了可怎么办啊!
一想到毁容后丑陋的模样,陈敬忠顿时吓得哆嗦个不停,三魂七魄都吓到尖叫,再顾不上找陈敬山的麻烦,指着君澜,恶狠狠地扔下一句:“你给我等着!”拔脚就跑。
君澜嗤了声,不以为意,等着就等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