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猛然仰头看向屋顶、久久不落。夏侯魁摇摇头,离开书房、反手将房门带起。
法阵涟漪闪过,遮住了突然爆发的嚎啕大哭...
岁月如歌、山水如旧。
山谷依然还是那个山谷,那三间木屋却多了些斑驳,那大棚更是修修补补很多,棚下的那排简陋健身器材倒是被擦得铮亮。
一个身材健硕的少年正光着膀子在器材上奋力运动着,旁边跟他长得有些像的少女在计算他的成绩。
“你的姿势有些不对。”
正活动的少年一惊,姿势一乱身体立刻就失去平衡,但马上就被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稳稳扶住。
“你们是谁?”少女声音宛如黄雀般清脆,黑漆漆的双目充满警惕盯着突然出现的一对男女。
秦天对少女笑着点点头,将少年扶下来,自己坐上器材,开始示范起来,“腰身一定要挺,口吸鼻呼,双腿”少年突然打断他的话,“你是谁?”
秦天正在活动的身子骤然一僵,想要挤出丝笑容可怎么也挤不出。心头酸楚的南宫英在旁看着,正要出声化解时,远处响起推门声。
“谁?”
熟悉的浑厚声入耳,秦天慢慢松开双手、慢慢站起、慢慢转过身去,凝视远处那魁梧身影,喉结动了动,终于挤出声涩然,“我。”
“你还知道回来!”“我为什么不能回来?”
“你”
“谁啊?”
魁梧身躯朝旁让开,木屋中慢慢走出位头发花白、身材微躬的中年妇女,正是他八年未见的母亲蔡氏。
秦天急忙走过去,强笑道,“是我。”“儿啊!我的儿啊!!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!!!”
山谷的宁静,被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笑声,震碎...
七天后,山谷周边山崖的顶端,秦天默默看着在军队护送下远去的父母和弟妹,许久方才轻叹声,“你得到多少、就要失去多少。”南宫英轻嗯了声,“这就是天道的平衡。这几天听你母亲说了你不少小时候的事情,果然是妖孽!”
“妖孽的道侣是什么?妖侣?妖女?”“滚!谁是你道侣!”
“咦!你连老妈亲手褪下、秦家只传长媳的传家手镯都收了,现在居然不承认了?!”“就不承认你能怎么样!唔!”
...
庆阳城。
白发白须的周舒顺着木梯走下马车,轻捶几下酸痛的腰身,推开儿子的搀扶,拄着拐杖慢慢走进自家府邸,随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