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瞳孔放大,脸色煞白,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,“江铭你不要冲动……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……”
“既然你为了钱可以把自己卖了,那卖谁不是卖?不如卖给我!”江铭几近失去理智。
“好……你想要什么就拿去吧,只要让我活着,我还有妈妈要照顾……”
邵倾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眼下,除了求饶和妥协还能怎么样?
眼泪飘进江中,融入江水,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江铭愣了愣,像是恢复了理智,他把邵倾提了上来,胡乱地帮她擦着眼泪,“对不起对不起,邵倾,是我太冲动了,我真的没想伤害你!”
邵倾往后退了几步,嘴唇苍白抖动,“我可以走了吗?”
江铭半张着嘴没说话。
她拔腿就走,不敢回头,生怕对上江铭的眼神,再触发了他的疯狂机关,短短几米路像是走了一个世纪,心脏差点跳出来。
幸运的是,有辆出租车经过,邵倾招手钻了进去。
她催促师傅快去云越饭店,准备收拾行李赶快离开,本来明早还有工作安排的,现在她也顾不得了。
总之,绝不能再留在发疯的江铭身边。
在车上缓了半天邵倾才定下神来,不自觉地回头往后看了看——江铭的车竟然紧紧地跟在后面!
“师傅,再快点儿!我给你双倍车钱!”
忽而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,接着是猛烈的撞击声!
出租司机‘啧啧’了两声,“这后面的车是追谁呢?开这么快!”
邵倾猛然回头。
江铭的车已经翻在了路边。
“快停车!”
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,邵倾推开门跑了过去,只见江铭闭着眼睛蜷在车里,头上的血红得刺眼!
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,江铭已经昏迷了,到医院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抢救才脱离危险。
脑震荡,手臂骨折,肋骨断裂,头上还缝了五针。
邵倾看着记忆中那个温暖帅气的江铭满身是伤地躺在病床上,心里堵得喘不过气来。
再想到江边那个歇斯底里的江铭,又觉得后怕。
人真的会有这么极端的两面吗?
还是说今晚这个疯子才是真正的江铭?
酒店的几个领导知道太子爷在白桥受了这么重的伤,担心得满额头汗珠,眼巴巴地守在病房外面,生怕老董事长怪罪下来丢了饭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