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得遍体鳞伤,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!
刚踏进龚菲家的门,邵倾腿下一软就栽了下去,龚菲照顾了她好几天这脸色也没缓上来,人反而越来越瘦了。
她几天没去医院,邵母心里不安就拜托霍医生打来电话询问,邵倾为了让母亲放心不顾龚菲的反对还是跑去了医院。
去医院前,她特意化了淡妆,想让气色好看点,可邵母对纪子昇始终是不放心,见女儿消瘦的样子免不了多问上几句。
邵倾故作轻松地宽慰着:“最近工作忙人当然会瘦,正好省得减肥了。”
“减什么肥啊,一把骨头哪里好看了。”邵母嘟囔两句,也就不再提了。
等邵母睡着后,邵倾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,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来,人瞬间就瘫软了。
她坐在楼道里的长椅上,眼前天旋地转,只好闭着眼睛把头仰靠在座椅靠背上,呼吸急促却很微弱。
见状,经常照顾邵母的小护士赶忙跑了过来,“邵小姐你没事吧?”
邵倾吃力地摆摆手,说不出话来。
小护士见她脸色苍白,额头冒着虚汗,立刻跑走又叫了一个人过来,两人一左一右把邵倾带去了急诊室。
纪子昇赶过来的时候,邵倾正坐在椅子上输液,本就白皙的小脸现如今是一点血色没有,眼睛闭得紧紧的,睫毛微颤,整个人瘦了两圈,脆弱的像是一只手就能捏碎。
他看了看吊瓶里的药量,又摸了摸邵倾的手,找护士要来一条毛毯,把眼前这个单薄的女人裹了个严严实实。
邵倾睡得迷迷糊糊,感到有人在碰她的身体警惕性地睁开了眼睛。
“把你吵醒了?”纪子昇柔着声音问,眉间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拧得解不开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话刚出口邵倾就明了地点点头,“龚菲告诉你的。”
她只让护士给龚菲打了电话,没想到好闺蜜是个叛徒。
邵倾有点恼火地咬住下唇,不想理纪子昇便重新闭上了眼睛,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,这次睡得很沉,心里莫名地安心。
再睁开眼时已是次日清晨,病房里就她一个人,她躺在床上,洁白的床单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,阳光透过窗照了进来,打在地上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。
有人轻声推开了门,邵倾偏过头看到了张嫂。
张嫂看到她憔悴的样子立马红了眼眶,但又怕她看出来,强颜欢笑地拍了拍手里的保温袋,像哄孩子一样说道:“邵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