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邵倾参加了纪汀集团的晨会,也就理所应当地被所有部门认识了。
吴力怕她记不清工作内容,贴心地列了一个表格给她,可那表格像裹脚布一样长,邵倾看着就烦躁。
工作经验和工作能力她都有,唯独没有伺候人的耐心。
好在纪子昇也没指望她什么,能做的事自己就做了,只不过是曾经太多的教训告诉他,必须把邵倾放在身边,这样才安心。
邵倾知道纪子昇忙,却不知他忙成这样,一个上午就有开不完的会,处理不完的文件,此起彼伏的电话。
“你每天这么忙,以后少管我的事吧。”邵倾端过来一杯咖啡,念叨着。
纪子昇抬起眼皮,搞不懂她是关心自己还是嫌自己烦,不冷不热地说道:“你的事排在第一位。”
邵倾难得地没还嘴,默默地走出办公室去了卫生间。
小门一关,她坐在马桶上,用最短的时间把她和纪子昇的过往重温了一遍。
有温情,有伤害。
这些年,每一次彷徨到不知所措的时候,她都会忍不住这么做,用爱和恨反复折磨自己。
好像只有这样,才能保持清醒。
正想着,门外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。
其中一位说话声音十分尖利,“那个新来的总裁助理就是纪总找了很久的女人吧?”
另一位听起来年长很多,四十岁上下的样子,“好像就是传闻中的纪夫人,不过,不是说离婚以后跳海去世了吗?怎么跑来当助理了?”
“惩罚她呗,听说她出身不好,还被退过一次婚,估计是被赶出门后心有不甘就寻死觅活地作,真是够贱的,纪总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容忍她?现在放在身边当使唤丫头,就能可劲地折磨了。”
“也是,哪有豪门太太来当助理的,可够惨的,不知道那总裁办公室的门一关,里面怎么刁难呢。”
“哎呦,是不是真的豪门太太还不一定呢,连个婚礼都没办,保不齐证都没扯,什么豪门太太,就是个豪门玩物,仗着长了张狐媚脸才攀上了咱们纪总,要我说纪总就是被这狗皮膏药给粘住了,想脱手就给你个一哭二闹三上吊,依我看纪总才真的惨呢。”
“你可小声点吧,万一被谁听见传到纪总耳朵里,就麻烦了。”
“怕什么?一个没地位的女人,纪总还能为了她,开除我这个为公司效力多年的老员工?”
听到这,邵倾咣啷一声推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