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没有半分要等她的意思,直到邵倾止住脚步,他才停下来。
一阵秋风吹过,掀起了纪子昇的衣角,吹散了邵倾额前的碎发。
邵倾的视线凝在男人的后脑上,竟看到了一根白发,心里不由得泛起酸楚。
也才三十几岁的人,怎么就长白发了呢……
纪子昇整日忙得像个陀螺,却还是惦记她,只是不愿再回头多看一眼了。
她暗自吸了吸鼻子,扯出一抹释然的笑容。
该结束的总要结束,不如就这样吧。
“纪子昇,今天麻烦你了,我还要找温宣哥谈点事,你先走吧。”
对方的肩膀略略起伏了一下,没多言,直接上车离开了。
走在最后的温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,忧心地问道:“没事吧?”
邵倾笑着摇摇头,“温宣哥,我有两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第一,我是魏家的私生女,现在魏父已逝,他名下的财产应有我三分之一,请你帮我要到我应得的,第二,”邵倾只犹疑了一瞬,随后笃定道,“我要和纪子昇离婚,请你帮我争取纪念的抚养权。”
信息量过大,见惯复杂场面的温律师也有点接不住,只好怔怔地点点头,算了应了。
后面的两天,邵倾在魏苍的帮忙下,得到了和魏父的亲子鉴定,然后随着温宣一起参加了魏父的葬礼。
寂静的墓地里,黑压压一片。
别人都是来悼念的,邵倾却是来讨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