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可以理解的。
但是,她对陆家夫妻俩只有满满的感激,从不抱有半分恶意,说她在温怡身边安排别有用心的男人,这可太冤枉她了。
“温宣哥,温怡是我的救命恩人,也是我的朋友,我怎么可能把她放到危险的人身边呢?我了解萧野,他绝不是坏人,他会喜欢温怡是因为不知道温怡和陆宸哥的关系,如果他知道,是肯定不会乱来的。”
温宣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,像是憋着闷气没处撒,“这事也怪我,当初就不应该同意温怡去倾心工作,酒店那种地方鱼龙混杂,什么人都有,本本分分的女人哪能混得下去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看了邵倾一眼,自知说错话,尴尬地咳了声,声音放缓了不少,“我只是在说温怡,她毕业后就结了婚,除了开过一个餐馆也没经历什么,要我说,这男主外女主内是对的,女人嘛在家里带带孩子就可以了,非要出去抛头露面肯定会出问题。”
邵倾下意识地拧起了眉,对于这些话,她一个字都不认同。
“温宣哥,温怡受了伤,你最应该去质问的是她丈夫,而不是指责她的上进心,况且,温怡的婚姻早就问题累累,难道你做哥哥的就从来没发现过吗?还是你觉得,她在这种淡如水的日子里所受的痛苦都是应该的?”
口才极佳的温大律师被问得一愣一愣的,他做了两下深呼吸,口气不悦,“现在这种情况,倾心那边就别让温怡去了。”
观念的差异性是很难互相说服的,而且温怡受了伤,邵倾也不愿意多掰扯,只面无表情地回道:“这得听温怡自己的。”
“……等她养好了伤再说吧。”音落,温宣走出厨房和孩子们道别,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邵倾今天才发现,她以前一点都不了解温宣。
他的大男子主义简直刻进了骨血。
这时,陆家保姆走进厨房,“邵倾小姐,两个孩子饿了,我做午饭吧,家里有什么菜吗?”
“我看看。”邵倾把冰箱门打开。
食材的味道像是放大了几十倍灌进她的鼻腔,胃里立刻犯起恶心。
邵倾趴在水池边呕了起来。
毕竟是生过一次孩子的人了,最近身体的反应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。
于是,她交代保姆照顾孩子,自己开车去了医院妇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