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青阁的墨料。
且经过字迹对比,“妖妃祸子”四字出自其掌柜之手。
竹青阁掌柜擅刺青、纹绣,虽极少替客人刺青纹图,外人不知其手艺。
但最后经过一番彻查,严审了那掌柜,便彻底坐实了罪证。
而意外的是,竹青阁乃是钟御史的夫人所开店铺。
此话一出,在场之人无一不惊讶,纷纷看向钟万泉。
那钟万泉老脸遮挡不住,强忍着怒气:“皇上,此事必定于我钟家无关!”
“众所周知,竹青阁不过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地儿,有客人上门,自然是以客人为先。”
“我家夫人乃是一介妇人,终日在家教导儿女,鲜少出门,怎会管理店中生意?”
“所以,臣斗胆,必然是那掌柜的贪图钱财,才会为有心之人做了坏事!”
皇帝闻言,微微一笑:“哦?对于钟御史的说法,众爱卿有何高见?”
随即,大殿内如开了栏的鸭场,无数只鸭子叫唤,你一言我一语,震耳欲聋。
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,一边喝着茶,一边俯瞰他的臣子们,嘴角笑意莫测。
为了坐稳这把龙椅,他隐忍了太多年,仿佛一个被锁起来的巨童,终日被迫聆听长辈的教诲。
关于任何事情,即使自己有了想法,也不得认同,只能眼睁睁看着眼下这群人叽叽喳喳,争得面红耳赤得出策论。
这次,他主动把权力交到他们手中,为的就是好好欣赏此番盛景。
一个时辰之后,群臣争辩完毕。
众人不敌钟万泉为首的御史一派,终是败下阵来。
做御史的,无非是仗着嘴皮子厉害,靠嘴吃饭做事,同时也拿嘴刀人,杀了人不见血的那种。
看着钟万泉一脸得逞的模样,皇帝递了个眼神给白胜祁。
只见白胜祁上前:“皇上,臣昨日在酒楼捉到一个道士,他和人边喝酒边炫耀,说近日得了钟御史给了二百两银子,叫他在集市中宣扬韵妃娘娘是妖妃。”
“臣听了当即捉了此人,押入牢中,亲自审问。”
“这是那道士的供词吗,还请皇上过目。”
总管太监马德见势,快步举了供词呈给皇帝。
皇帝打开一看,顿时大怒。
“钟万泉,你还有何狡辩!?”
那张薄薄的供词飘落在地,钟万泉惊慌的心也如同那般,坠落在地。
只见他跪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