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。
但还是被朱茗发现了:“……我又跑调了是吗?”
“没有,还好。”林禹成说着清了下嗓子,“真的。”
“果然还是不行。”朱茗有些尴尬地挠挠耳后,“我自己完全听不出来,我觉得我唱得是对的。”
“没事,真没事。唱歌这种事……你开心就好。”林禹成是真想宽慰她来着,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出口这么像嘲讽。
看他这样子,朱茗到底也有点绷不住了:“你知道吗,你现在看起来特别像那个——我们受过严格的训练,绝对不会笑,除非忍不住。”
好形象。
林禹成还是那样半掩着脸,不仅是想着笑出来不礼貌,还因为觉得自己笑的样子不好看。但他的肩膀已经难以自持地抖了起来,他几乎要怀疑朱茗是故意在逗他。
这种时候最佳解决办法是赶紧转移注意力,让嘴巴去干点别的事,他索性拿起另一只话筒唱了起来:“你太善良,你太美丽,我讨厌这样想你的自己……”
朱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——她虽然自己五音不全,但是完全具备正常的欣赏能力,林禹成的音调音色完全是开口跪的级别,跟她听她自己的歌声一样美妙悦耳。
林禹成当然知道自己唱起歌来还是很有魅力的,他看了看朱茗惊讶的眼睛,偏偏头示意她一起。
于是朱茗也重新拿起话筒,释放自己天籁般的歌喉:“尴尬的我始终独自怀抱这个秘密,但朋友都说我太过犹豫……”
但是从林禹成的表情可以看出,她又唱错了。
于是她悄悄地放低音量,偷懒不唱了,只是听着林禹成的声音:
“爱你我不能说,看你们拥抱甜蜜,谈笑自若,忍受逾期的伤心。”
“如果我说我真的爱你,谁来收拾那些被破坏的友谊。”
“如果我说我真的爱你,温暖冬天就会遥遥而无期。”
*
林禹成会想起之前有一次,替陈盛安顿完他的某一任前女友之后,他曾暴怒地把陈盛按在墙上。
他拳头握得死紧,他和陈盛都知道,要是接下来哪句话突破了底线,他是真的会一拳打过去。
但是陈盛看他这样,反而故意讨打一样:“你是不是搞错了?我是留了你电话,但你要是不想管,只需要把她拉黑就行。”
“你觉得我气的是你留我电话?!”林禹成吼他,“我气的是你像个畜生,我气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像个畜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