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没人当先锋,便互相放着狠话散去,消停了许久。
谢渊没有真用斧刃招呼他们,不是心软,只是因为打一顿无所谓,真要当众伤人杀人了,后续麻烦太多。
山村荒蛮,也不是完全的法外之地。
好在李麻子无人关心,也没人找上自己……
“渊子,别砍柴啦!你这几天咋跟打了鸡血似的?山上的树又不会挪地儿。过来吃饭!”
李兰的声音在篱笆外响起。
“来了!”
谢渊走到隔壁哥嫂家中,桌上摆着一盘小炒鸡块,一盘稀溜溜的野菜,一盘喷香的炒蛋,桌旁坐着王磊和虎娃。
冬天了,蔬菜少,反倒是肉多过菜,在村里倒是罕见的很。
李兰将热腾腾的糙米饭盛上来,三大一小围在桌前,大快朵颐。
谢渊和哥嫂俩唠着家常,问道:
“石头哥,你要进城找事做?”
王磊点了点头:
“冬天闲,城里找点活干,给虎娃存点私塾钱。”
“啥时候走?”
“过两天就去。”
王磊抹了抹嘴,看着谢渊:
“渊子,我不在家,你姐和虎娃儿,你就多过来看着点哩。”
“石头哥你说的什么话。”
谢渊笑眯眯道:
“我不来这,我上哪吃饭去?”
饭桌上的几人一齐笑起来,暖意驱散了初冬的寒。
村子的另一头,一间明显宽大许多的土屋里。
张老二和一个抽着旱烟的老者同在炕上,炕上还摆着一叠花生米和一壶酒。
老者吐了一口旱烟,熏得张老二皱了皱眉头,然后又端起小酒杯,抿了一口,嘴里嘶了一声,砸吧砸吧,表情惬意得紧。
粮食都缺的山村里,酒可是稀罕东西。
“村长,这酒是县城不醉楼的千杯倒,一壶要五两银子,可还行?”
张老二歪着个嘴,炫耀道。
老村长闻言,微微叹了口气,念念不舍的放下酒杯,皱着眉头道:
“小山,强占田地是杀头的大罪,你有几个脑袋敢做这事?”
张老二,也就是张小山,呵了一声:
“只要他们自愿画押,就不是强占了嘛!当然,村里交易田契,还得您老点头才是。”
见村长默不作声,张老二凑近了些,慢慢道:
“我哥去县学里跟先生聊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