啦,你过两日,就要起身去京城了,就不在这里了!”
珍韫叹了口气:“是啊……我可真不想去选秀。”
“曦月姐姐,你说,皇宫里好玩儿吗?去了那里面的人,还出得来吗?”
曦月看看她的面庞若有所思:“奶娘临死所言还牢记在心,眼下家仇未报,何不依靠面前官家小姐之力,为自己寻找哥哥、查清家中之事呢?”
“跟着她去宫中也好,如若她有机缘一飞冲天,说不定日后会有更大的权利帮助到自己。”
珍韫看着她发呆的脸,摇了摇她的胳膊:“曦月?曦月?!”
曦月反应过来,对她笑道:“小姐,皇宫,是天底下最大的地方了,自然是好玩儿的。你不用害怕,也不必抗拒。既然是自己要走的路,大胆放心地往前走就是了。”
“无论如何,我都会陪在你身边,守护你幸福安康。”
珍韫傻傻一笑,认真地点了一下头,回自己房里去了。
夜风吹得久了,泛起一丝寒意。曦月关上了窗,脱下外衫正要就寝,脖上的玉坠忽然滑落下来。
她靠在床边,弓身捡起来,乌黑的长发散落腰间。
这只玉坠子碎了一半,上面刻着一个“月”字。
曦月心道,自己也叫月儿,这该是自己的小字,定是自己的父母留给自己的信件。这些年跟着奶娘流浪民间,又是乞讨又是做佣人,竟从未留意过脖子这块伴自己长大的玉坠子。
她将这条玉坠子藏进自己胸口间,决心好好保管。
她隔衫抚着那枚玉坠叹气道:
“载琪,我就要走了,永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