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焰一时无话,只呆呆地目送那个神一样的女子离开,心中是难以言尽的感激。看了床上伤痕累累的女子一眼,他心中的一个信念开始生根发芽继而疯狂生长,他从未如此坚定过,可是这回他决定了,他是时候离开了。国家是他的担负,可是这个女子却是他的全部,他可以没有担负,可是他不能没有她。小莲,等你醒了,严焰便带你离开这里,从此以后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,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就像你在你的家乡一样自在快乐。再也不会有人可以伤害你,等你醒了,我们便离开。
床上的女子自然是听不到他的心声的,她不安地叫着他的名字:“严焰,严焰。”梦中是狱卒狰狞的脸,他们一鞭又一鞭地抽着她,她哭着想要躲开,可是粗壮的铁链禁锢着她的身体,她动不了,她疯狂地挣扎,她叫着严焰的名字,可是没有人救她,没有人救她。严焰,你在哪里?
严焰慌忙抓住她不断拍打的手,他趴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没事了没事了,我在,我在这里。”他亲吻着她,看着她眼中不断溢出的泪珠,严焰心痛的像是要撕裂了,不会了,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,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。
而此时,泽国皇宫中的皇帝也是不住地叹息,其实于泽国而言,严焰是再好不过的继承人了,可惜他沉迷女色,还如此难以自拔。只是同样身为男人的他怎会不明白他的想法,他怕是真的爱上那个女子了。今日他离开皇宫时说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这个父亲的心,他说“来生不愿再生帝王家”,或许这高墙大院真的让他不快乐了,而自己的一再相逼恐怕已让他耗尽了心力。也许他是要离开了吧,也罢,与其让他怨恨自己,还不如放他离开,他能一生安平他倒也放心了。况且这国家还有严灼,他会好好栽培他,那个白衣女子的话虽然很诱人但也不尽然可以相信,所以严焰若是想走便放他走吧。
果然第二天,严焰抱着重伤的江采莲跪在皇上面前,神情坚定:“父皇,请恕儿臣不孝。”
皇上眼神哀凉,语气却未曾有波动:“朕已明白你所想,你去吧。”
严焰惊讶地看向自己的父皇,只见那个昔日里威武英明的男人如今已白发斑斑皱纹横生,他的眼中不再是算计和精明,而是一个暮年老人对自己儿子的疼爱纵容:“父皇。”他声音有些哽咽。
皇上背过身去:“是父皇逼得你太紧了,你带着她走吧,若是还惦念着朕这个父皇便常回来看看吧。”
严焰将怀中的女子放在身边,与她对视了一眼,看着她眼中满满的信任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