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仿佛被撕裂了一样,凌倾颜动了动手指头,酸麻的痛感直达心底,连四肢百骸都带着无法言喻的灼痛感。她张了张嘴,喉咙也像是被火烧了一般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虽然巨大的疼痛在身上不断叫嚣着,但是凌倾颜还是欣喜的,这样至少表明她还活着。只是身上好像轻了很多,最重要的是那个让人安心的气息仿佛已经不存在了,她遍寻不着,卓君临他去了哪里?
凌倾颜皱了皱眉,费力地伸出手来挡住太过刺眼的阳光,漂亮的眼睛眨了眨,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样明亮的环境,她又缓缓地将眼睛闭上,过了一会再睁开,这次果然没有太过刺眼。
她动了动酸痛的身体,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周围是一片柔软芳香的草地,与当初那黄沙漫漫的景象俨然不同,只是如今即使是身处险境她恐怕也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了,因为这里山青水绿鸟语花香,却唯独没有那个人张扬火红的身影。“卓君临。”她沙哑着嗓子叫,若是平时那人定会带了狂野的笑回应自己,可是这次却只有自己的回音在这空荡的草原上回荡,一圈圈地在耳边回旋。
凌倾颜费力地站起身,极目望去,偌大的草原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。像是回到了最初进入雪山的时候,因为畏寒,所以她就被四个姑姑丢在雪山里来提高对寒冷的适应能力。那时空旷的雪山中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雪花漫天飞舞,可是望不到边际的雪地里只有她一个人,她只能瑟缩在那里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冷冻。
瞬间空虚无助都涌上了心头,太过习惯那个张扬倨傲的男子总是在身边,太过习惯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带了深情默默地注视着她,一时间没有了那个人的踪影,让凌倾颜的心像是缺了一角一样,空空荡荡的。若是那个人在身边,此刻定会用心疼至极的目光看着她,一遍又一遍地喊她的名字,待确定了她的安全他便会展颜而笑,可是如今他在哪里?
凌倾颜看了看自己的状况,发现卓君临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全成了碎布条,那些水和食物却依旧险险地挂在腰间,可见那人绑的时候是有多用力。凌倾颜呼吸滞了滞,心脏中空荡和酸疼的感觉愈发清晰,她从未像此刻这么后悔过。为什么当初她不曾抱紧卓君临,她为什么就不肯伸出手走向他呢,还是太过笃定即使自己不伸手抱着他,那个挚爱她到极点的男子也会紧紧地抱着自己的?若不是自己的执拗冷淡,他也不会,也不会这样不知所踪。心脏慕的紧缩,卓君临,他会没事的吧?
凌倾颜揉了揉发疼的眉心,扫视了一周后,终于确定那个红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