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凌倾颜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。
风清将目光投向她,见她依旧伤痕累累的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,有的指尖竟已经开始渗出血来。风清心疼地皱眉,这么多年来她都是如此不知怜惜自己的?他轻轻将她的手置入到自己的手心里,温暖如清风般的温度传至凌倾颜的心中。
她抬起头看向风清:“哥哥。”多年来独来独往的生活让她险些不知该如何与风清相处,好在他依旧同当初一般温润,倒不让人觉得尴尬难堪。
风清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,白净的帕子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小花,帕子的质地本就是不够好的,再加上那拙劣的绣工,就更显得那帕子拿不出手。可是那帕子却被叠的方方正正依旧白净如初,由此可见其主人对其的珍视程度。
凌倾颜看着那个帕子,白净的脸上也浮上一阵红晕,那难看至极的小花不是她绣上去的吗?她记得那时她方才六岁,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她绣工,可是她却羡慕娘亲绣出来的种种花样,所以便偷偷地绣了一个帕子。后来因为实在太丑她便藏了起来,不想如今竟在哥哥的手中看到了。
风清轻笑,疏朗的眉眼里有着微不可见的寂寥:“当日,母妃失魂落魄地回来我便知道你定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,恰好在你的房间内找到了这个帕子我便一直带在了身上。”他细心地替凌倾颜擦去手上的血迹,然后将染了血的帕子仔仔细细地叠好,声音中满是落寞和忧伤:“一直都以为你不在了,好在倒是它伴了我这么多年。”
凌倾颜动容:“哥哥。”她叫,声音里有微不可闻的颤抖,如果一个人能如此被在意的人惦念着,即便是死了也是幸福的吧。她竟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一身红衣的男子,那样一个让人安心的存在,若是自己真的不在了,他也是会这般记着自己的吧。
现在如此想,多年后,这样的想法竟成了现实。那个桀骜尊贵的男子敛了满身傲然,于岁月中日日静候她的归来,红衣换成黑衣,黑发换成白发,他在一直守候……
风清拍了拍她的手,声音轻轻的,却带了几分飘渺的笑意:“不必再想了,都过去了,稍歇歇吧。就快到了。”
撩开小窗上的帘子,凌倾颜看着眼前不断变换的景色,清冷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不一样的神采,终于要到了吗?说起来,这里竟是她的家乡呢。许是太过专注,一向敏感的她今日竟不曾注意到马车外那一抹灼热的视线。
本是无意,前来东道国皇宫商榷要事的方朗正有些困倦,便伸手撩起了帘子想要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,却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