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倾颜蹙了蹙眉,眉心纠结成结,雪画,是你吗是你怎么样了吗
她站起身來,目光幽幽地落在远方,不会的,怎么会,她还要给她办喜事,还要让她从她的清浅园出嫁,那么,她怎么会有事,定是她自己多心了,她无奈地撇了撇唇,想來也是自己多心,只是这心,却始终无法安宁下來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來,天边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疯狂蔓延,如同将天空撕裂了一般,决绝地、惨烈地燃烧着,像是谁的心一样,空洞着伤痛着,痛苦与愧疚将心脏撕扯得血肉模糊。
待到安逸王府时,杨延心中更是难受,因为他看见那个白衣绝世容颜倾城的女子早已站在了大门口等候,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一般,她漆黑的眼中噙着泪,她坚忍着不许眼泪流下,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心酸。
看着越來越近的人,凌倾颜心颤了颤,她看得真切,那奄奄一息躺在杨延怀里的人是她一直惦念着的雪画,可是怎么会这样,走的时候还好好的,现在怎么就这样了,雪画她还那样年轻。
卓君临见状也是忍不住一惊,张山发回來的消息他已经接到了,本以为雪画和张山的大军在一起,可是沒有想到,如今她却以这样虚弱的一种状态出现在了这里,他看着身边的凌倾颜,见她面色苍白,乌黑的眼珠上氤氲着一团雾气,以至于看不真切她的神色。
但是她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悲伤的气息,只见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,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血肉里,手心被刺得沁出了血珠,可是她却仿佛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只呆呆地看着杨延怀中的雪画。
杨延勒马抱着雪画跳下來,只是那个温柔浅笑的女子再也不能眉眼带笑地看着他们,此刻她正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,沒有一丝温度。
“雪,雪画”一声沙哑的声音发出,带着极力压制的悲痛:“雪画”雪画,那是一个多么温柔可爱的女子啊她怎么会凌倾颜捂住自己的嘴巴,让自己不至于哭出声來,可是肩膀剧烈的颤动早已说明了一切。
接着便看见一只素白纤细的手伸了出去,在雪画娇小的鼻尖探了探,感觉不到一丝活着的气息,那只手停顿了一下,便再次不甘心地凑上前去,可是依旧是什么都沒有,凌倾颜绝望地闭上了眼,眼泪就那样毫无预兆地落了下來,掉到地上溅得粉碎,雪画
她蹲下來,将手覆在雪画的脸上,依旧是那样安静的面孔,可是此刻却沒有了一丝温度,凌倾颜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掉,看得一旁的卓君临更是心中难受。
突然,杨延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