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闪过一抹异色。
“力有千钧,一脚踹裂五脏六腑,对拳之际,又砸断了孙长标的臂骨,呈碾压之势,毫无疑问,出手者……定然是一位霸道的淬骨武夫,至于最后割裂头颅的杀法,伤口如此平整,说明利器极其锋锐……却像是剑器所为。”
在徐北虎身边,外城府衙捕头赵传熊同样身躯魁梧,腰挎宽刃差刀,眯着眼分析道。
“赵捕头,这件事便麻烦你了,万万不曾想到,我徐记安定了这么些年岁,竟是有歹徒肆无忌惮入我徐记铺子中行凶。”
徐北虎抱拳。
赵传熊笑着摆手:“兴许是另外几家所为,欲要杀鸡儆猴,故意恶心你徐记,可亦有奇怪……为何会寻孙长标此人?又为何会是他呢?”
徐北虎也很疑惑,一番思索也得不出结论。
赵传熊笑了笑,抬起手轻轻一挥。
“搜一下,看看有什么线索。”
话语落毕,赵传熊带来的几位捕快便纷纷动身搜查孙长标的大宅子。
那坐在椅子上正在哭啼的刘氏,见捕快搜查,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惊慌,继而是绝望。
片刻后,一位捕快高呼:“找到了!”
旋即,带着一尊“三头六臂灵婴像”跑了回来。
“灵婴教?!”
徐北虎眼眸怒瞪,发丝飞扬,转看刘氏怒喝一声:“你等拜灵婴教?!”
赵传熊眯起眼,微微抚掌:“原来是灵婴教,那就差不多有谱了……”
他瞥了眼站在墙角的四个女娃一眼,最小的不过两三岁的模样,歪着脑袋,发丝凌乱,满脸懵懂。
徐北虎阴沉着脸,虽然灵婴教渗透到铺子内,算是早就预料的事,但突兀被揭开,却是让徐记有些脸上难堪。
“现在这事大概也就清楚了,这孙长标拜了灵婴教,其女儿定是被灵婴教看上,欲要收走祭之,孙长标不愿,要保全女儿性命,所以便出手拦阻,被歹人收了性命。”
“啧啧,真是可歌可泣的父爱……”
“刘氏,你说是与不是?”
坐在椅子上,犹自哭泣的刘氏顿时呆住。
混杂在人群中,听到捕头这般分析的李澈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孙长标的确是死于父爱,但那是他李澈的父爱啊……
没有再继续观望,李澈则是前往练功场练功去了。
……
……
练功场,气氛热火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