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麋被她这眼神盯得后背一阵发麻,心头一紧,跟着就说:“你也知道事件发生得突然,公司现在正在想办法。”
也不知道白乔信没信舒麋这话,她转头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,“想想办法吧,我得出去一趟。”
……
两人下午三点时分从地下停车场走的,叫的网约车。
上车后,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。
夸张的黑超遮住大半张脸,一条印花丝巾又将鼻子以下的部位全部挡住。
舒麋察觉到司机异样的目光,她嘴一快,忙解释,“我们姐妹生了水痘,劳您担待。”
司机面色一沉:“这东西要传染的,你们取消——”
话音未落,后车门倏然打开,一道身影跌了出去。
“乔乔!”
女人脸色苍白如纸,扶着车门吐得不成样子。
舒麋见状惊住,赶紧过来替她顺气:“怎么这么严重了?”说着,她当机立断:“不行,咱得去挂个急诊。”
白乔眼前一片混沌,墨镜被她扣在手中,佝偻着腰,低声喘气:“现在这种情况去医院是要你的命还是要我的命?”
话刚说完,又扶着车门干呕。
舒麋急得不行,脑中竟没一点头绪。
他们占据的是地下停车场的主干道,所有的车都得从这里经过,后头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。
司机本来就怕惹上事,趁这个空档干脆利落地溜了。
舒麋气得眼冒凶光,白乔扯着她的手退到一边。
尽管头晕眼花,她还是将墨镜和丝巾给戴了回去,听着舒麋的抱怨声,她按着太阳穴蹲下:“算了。”
这个状况叫人来接不太实际,现在几乎全世界都在找白乔。
……
长生老早就在后方目睹了全程,出于军人的天性,他停车摇下车窗:
“请问需要帮忙吗?”
舒麋表情戒备,愣了两秒摇头:“谢谢,不用——”
而一旁的白乔闻声抬头看向长生,又下意识朝这辆路虎后座望去。
黑漆漆的单向玻璃一点光都透不出来,但还是莫名地令她心脏一紧。
手指捂着丝巾一角,她撑着起身看着长生,嗓音虚弱:“我能坐你们的车吗?”
她用的是,你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