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麋按捺着怒气,第二次拨通秦淮的电话。
那头接通,隐约能听到渐行渐远的说话声,又等了几秒钟他才压着声音开口:
“什么事?”
“秦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,我身为白乔的经纪人,在这个当口找您能有什么事?”
秦淮刚从电梯里出来,他马上要去接自己的未婚妻沈清欢。
电话里,舒麋的嗓音听起来冷漠又阴阳怪气。
他没搭话。
“那绯闻你看到了吧,秦先生不觉得这件事情您应该负全责么?”
男人刚想启唇,却倏地想起下午那道陌生的男音,他话锋一转:
“你这个经纪人真是当得太糊涂……难道那个包养她的富商不是另有其人?有人都亲口承认了,我怎么能将这种‘好事’揽在自己头上。”
“好事”二字,端的是隐隐的咬牙切齿。
闻言,舒麋牙齿都快咬碎了。
她冷笑:“你什么意思?她一年到头拍戏赶通告都来不及,还要花时间跟心思在你身上,现在出事了,你想轻轻松松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情撇得干干净净?”
“舒麋,你别拿着鸡毛就想当令箭,我做过什么我很清楚,别在我面前对我指手画脚,论起来,这只是我跟她之间的事。”
既然是他跟她之间的事,那么就轮不到任何人来插一脚。
舒麋给气得脸色铁青地掐了电话。
回病房后白乔已经醒了,一双眼眸黑白分明,怔怔地盯着她。
舒麋眼眶一红,捏着手机朝她走过来,难得很不理智地说,“乔乔,要是这件事情解决不了,我们就退圈到国外去,那边我还有人脉,你还年轻,脸蛋、身材、实力咱都有,我就不信不能再火一次!”
她气急败坏地将手机摔到一边。
等冷静下来,心情倏地变得很差。
舒麋很清楚,要翻身谈何容易,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明星身败名裂?
白乔却笑了,眼中掠过凌厉的神色:
“这件事情还没完呢,我被人口诛笔伐,但秦淮也一定不会好过,你信我。”
“谁管他啊,我心疼的是你,秦淮他哪里值得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……你的人生才刚有了起色,不能就这么毁了。”
白乔反倒坦然:“但我哪能就这样放过他。”
深夜,四周寂静,淡淡的花香冲淡了药水味。
白乔翻来覆去睡不着,她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