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狠。
从小他就刻意接近她这个不受宠的相府嫡女,一直用自己的思想去影响她。
她是他精心布局的一枚棋子,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?
秦承一拳砸在了小巷的墙上,眼中满是不甘心。
那坚固无比的墙壁却没有任何反应,反倒是他拳头上多了一道血痕。
科考舞弊本就是本朝最黑暗的一幕,他早就知道空有才华没有用,才会想其他法子。
如今苏婉清要是不愿意帮他,以他的知识储备,硬考根本就不够看。
……
苏婉清回到了东苑,那股愤怒也渐渐消散。
以秦承的厚颜无耻,以后会不会再来骚扰她还未可知。
真让人头疼。
彩月走了进来,“夫人,您要的备礼我都准备好了,还有一个时辰咱们就可以出发了。”
“嗯。”苏婉清懒懒地应了一句。
原本想上床上躺一会儿,用睡眠打败烦躁。
可是没一会儿外头有下人来报:“夫人,侯爷让您到书房一叙。”
苏婉清蹙了蹙眉,沈镜也要来烦她?
“知道是什么事吗?”
“小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苏婉清在心里默默地合计了一下……
对!
有一种准备阴沟里翻船的感觉。
看来秦承今天来见她,不是偶然。
苏婉清被两名仆人左右夹持,带到了锦澜阁。
仿佛担心她会逃跑。
直到抵达书房,两人才离开。
书房的门,微微敞开。
苏婉清深呼吸,迈步进入。
沈镜此刻正坐在轮椅上,苏婉清瞥了他一眼,眉毛一挑,等等,他手中,握着何物?
“侯爷,召唤我有何贵干?”
苏婉清发问时,视线始终锁定在他那条黑色的鞭子上。
“夫人认为呢?”
沈镜那双修长的手指不时轻触鞭子。
苏婉清心中一紧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【他不会是看到我和秦承见面了吧?】
【我就说白颜那张‘金口’说出来的事没那么简单】
苏婉清抬头,平静地看着沈镜,面无表情。
“侯爷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【先装傻试探一下】
沈镜低着头,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轮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