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也仿佛炙热起来。
“我,我太激动了,对,我太激动了你知道的,医者......”
陆战霆急忙打断闫语卿的话,再说下去可就真的是大逆不道了。
闫语卿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巴站起身,她忘记了,这可不是那片自由的土地,这是西秦,彻彻底底的皇权时代,有些话说出口可是杀头的重罪。
“先治疗吧。”
两个沉默了半晌,陆战霆才张口说话。
也许在外人看来,施针不过是把银针扎入穴道而已,费不了多大的力气,可是真正的用针高手,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必须确保在巅峰状态。
看了眼香炉中点着的香,闫语卿缓缓吐出一口气,精神终于能放松下来,脑中不断回想着那本古籍描述的内容,手疾眼快的把陆战霆腿上的银针拔出。
银针刚刚拔出,陆战霆便感受到了腿部传来的酥麻和痛感,虽然很难受,但是相比毫无知觉来说,他更喜欢现在。
自从受伤之后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的心情,他是军人,可以为了西秦的人民而死,可以在战场上被敌军杀死,却不能死在着安逸的都城里,战士死在战场那是死得其所,他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这样过去了,可是现在,他终于看到了希望,他还能站起来的希望。
“你恢复的速度很快,但是在恢复的过程中你所要忍具的痛苦也是加倍的。”
收起银针,闫语卿看了眼因为忍受腿部传来的疼痛和酥麻而皱着眉头的陆战霆,这一刻她是佩服他的。
旁人不知,她确实知道的,陆战霆需要忍受的痛苦远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平淡,如果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,此刻大概已经哭爹喊娘无法忍受了,可是陆战霆却只是皱着眉头默默承受着。
腿部传来的感觉越来越微弱,陆战霆皱紧的眉头也放松了下来,他嘴角罕见的露出一抹笑,明明还是那个五官,看起来却柔和了下来。
这一刻,闫语卿终于理解他为什么不爱笑了,身处军营,如果过于柔和是不会被人忌惮的,他是战场上的士兵,需要的是敌人的忌惮。
“只要能恢复,哪怕在痛苦我也可以忍受下去。”
陆战霆的眼神格外坚定的看着闫语卿,他不拍死,怕的是生不如死,而坐在轮椅上,需要旁人伺候的日子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折磨。
闫语卿抿了下唇却不知道要怎么说,好像说再多也是苍白的。
站在书房门外的萧护卫看了看天色,不动声色的勾起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