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如此,又何须留着,百年之后他都没脸去见师傅,如今给了能够用得上他的人,也算给师傅一个交代了。
至于他为什么会相信闫语卿,一个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一手银针更胜于他,一个是他相信太后。
如果不是十足的把握,想必太后是不可能让舒嬷嬷带着她过来的。
离开太医院,闫语卿的心情有些沉重,她紧紧的我这小匣子,仿佛握着珍贵的珠宝一般。
然而,在她的心里,这个重量很轻的小匣子比珠宝的重量重的多,因为这是以为老大夫的传承。
回到太后宫里的时候,里面安安静静的,太后依旧坐在上位,她轻揉着眉心,手腕处还扎着那根银针。
闫语卿拿出小匣子,掏出里面的银针,银针很长,看起来非常纤细,仿佛稍微用力一点就会被折断一样。
太后看到她手里纤长的银针时没有一点恐惧,平静得伸出手腕。
闫语卿收起心里的情绪,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。
这可不是像刚才那根银针一样轻松,她必须用十二分的精神才能施针压制。
扎到第三针的时候,闫语卿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,但她丝毫没有顾上,只是专注的拿起第四根银针。
余光还要观察着另外三根银针,以免出现什么意外,三根纤长的银针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露在外面,且尾部飞快颤动,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。
一直坐在那里的陆战霆心疼的看着闫语卿,但是没发出一点声音,唯恐打断了闫语卿的动作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,他对闫语卿的医术已经有一些了解,知道她认真的时候不能打断,特别是施针的时候,更是需要安静。
终于施针结束,闫语卿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松了一口气,还好一切顺利。
再次搭上太后的脉,果然如她想的一般,暂时压制住了,但是却也有诸多限制,如今只希望不要有什么其他意外才是。
“太后如今病情暂时稳住了,但切勿有太大的情绪起伏,不然会再次发病,如果半月之内发病的话,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豫王府!”
闫语卿细心叮嘱着,舒嬷嬷认认真真的听着,太后也点了点头。
看着闫语卿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,陆战霆更加心疼,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。
“皇祖母,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,如果有问题,皇祖母务必要通知豫王府!”
太后慈爱的笑开,“自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