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得隔阵子才能处理此事,所以,还请稍安勿躁。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刚刚大放厥词的汉子回头一看,正是那个丰神俊朗的白衣男子,魔教左使王之下,教主在教中的铁杆部属。多有传闻说教主要将其收为义子,只是王之下心有阻碍,怕被教中人讽其借父子身份上位,不肯答应。
接下来这位汉子的表情,当真是精彩之极,面上依旧挂着笑容,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下。虽然眼前这白衣男子在传闻中极为爱惜羽毛,但他若是真是心中存了歹意,根本无需自己动手,只要与清风堂主事的说上一句,便有那帮惯以颠倒是非黑白的疯子接手,真要入了狱,生死难料。
“敢问前辈姓甚名谁?我与教主递话,也好有个凭证。”
汉子拱手说道:“小的陆平,还请左使高抬贵手,饶过小的这次。”
王之下赶忙拦住汉子的礼数,“既然是当年与教主一起打江山的好汉子,又年长于我,自然是我的前辈,无需这般作态。”
旁边人也求情道:“还望左使原谅陆平这次的无心之言。当年教中蒙难之时,陆平屡屡冲在最前,为教中拼杀。只是如今年纪大了,牢骚渐多,口不择言才有如此言论。”
这番话可比陆平祈求放过高明的多了,王之下是借着教中蒙难而崛起,以此切入既能拉进两人距离,也能叙一叙旧日功劳,给王之下饶恕陆平一个台阶,至于下不下,那就全看王左使心情。如此便已是尽了朋友之义,没看陆平投来的那满是感激的目光?
这求情,有理有据,只是一堆糙汉子里突然出来了这么个会说的,真像是敌方潜伏在此的谍子。
王之下故作惊诧,“两位在说些什么?王某不过想要帮这位陆前辈一把,让其心中所想能够直达教主桌案。当年陆前辈为教中抛洒热血,如今我教声名蒸蒸日上,可不能亏待了这些旧日的老前辈。”
亏待不亏待暂且两说,真要被教主得知,陆平今晚被悄悄埋了的机会总是更大一些。陆平地位低,虽然最后可能也能混上一个为教中搏命而死的虚假名声,可绝对达不到当日三位地煞堂主那般,由教主亲自诵念哀辞的哀荣。所以,还是好好保住小命要紧。
此前求情之人再度发话,“老陆也是教中老人,知道教主每日因教中诸事操劳,便不想教主再因自己的几句牢骚之言劳神,还望左使明鉴。”
陆平也在一旁赔笑道:“对对对对。”
“既是如此,王某也就不再多事了,教主寻我有事,王某就先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