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魔教总坛足足叨扰三日,陆言这才离去。果然这陆指挥使满口没一句真话,言说什么自己残躯显眼,不能外露,怕被别人所知。可真若是害怕行踪暴露,应该速来速回才是,在这赖足了三日,燕王与立明和尚的手下该有多无能才能发现不了他的行踪。
陆言的这点小细节,正是谋略中最为常见也最为有效的计策,反间计。挑拨燕王与魔教的同盟关系,地位相近才能结成同盟,如今燕王府得了鬼市这一敛财利器,燕王的势力必将进一步提升。这时候,地位的悄然转变,再加上听说旧日立下盟约的盟友如今却有了一些小动作,频频与自己的敌人接触,似乎惟一的选择就是推平魔教,稳定后方。
久在谋略场中厮杀的燕王与立明和尚自然不会轻易被人算计,魔教塞外经营十年,非一朝一夕可以图谋。可林教主也丝毫不怀疑,若是真有机会,燕王绝对不会犹豫。后方有着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因素,任谁也无法安睡。所以,燕王起兵造反之前,魔教与燕王必有一战。
陆指挥使的谋划厉害之处在于,并不是这个谋划立马就会取得战果,而是会为燕王心中进攻魔教之事不断加码,从而缩短发生此事的时间。
送走陆言后,林教主与夫人在内堂有过这样一对话。
“夫君,陆阎王的话可信否?”
“大部分都是些无用的场面话,只有寥寥几句说到了点子上。毫无疑问,皇帝想要我教与燕王摆开车马,斗上一场,他好坐收渔利。
至于所谓的平定燕王后顺天交由我等节制,则纯属无稽之谈。燕王可是皇帝的亲兄弟,拥兵自重都甚为皇帝所忌。我等对皇帝来说可是外人,一个雄途大略的皇帝又如何能忍受异姓之人裂土封疆。
因此,在这边疆之地,仍是三方势力互相牵制的局面,表面上来看,皇帝最大,燕王次之,我们最弱,家中可都是小的最好做人。对于燕王而言,团结我们防备皇帝来攻才是最好的选择。只是人心难测,最后事态如何发展,还犹未可知。”
“一牵扯到庙堂之事,就当真是麻烦,我们此时可要动用在朝堂中的暗棋,参上燕王一本?”
“时机未到,此时皇帝正值壮年,未曾有昏庸之举,现在出手,只会白白暴露这么多年的布置。”
林夫人轻叹一声,似是极是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筹谋。
“那陆言所说之江湖定计可有其事?”
林教主未加思索,便脱口而出,“自然是真的,若说天下乃是一汪潭水,江湖与庙堂同居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