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妹子,据传自那日你见过公子后,公子便一直将那枚公子无忧的黄玉印章悬在腰间,想来他从未忘了你。如何才能被公子牢牢记住,还望妹子教教姐姐。”
笔下飞动,一张纸条递至云初晴面前。
“若是光说被公子记住,日夜想念,堂主不早就达成了?”
云初晴抚掌笑道:“有趣有趣,分明是妹子吹捧,但姐姐还是高兴的紧呢。
不与你寻开心了,若是想要打倒司颖滢那个小贱人,又计将何出?”
这次的纸条上只有不争二字。
云初晴看到这满脸委屈之色,说道:“姐姐又何尝不知,女子间不争才是大争,只是到底是出身弱了人家,若是我不争,怕是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而无忧便仿若没有听到云初晴这番自怨自艾的话一般,安静的立在那里,不能言语,也未曾有动作。
云初晴也不以为怪,唤过一个女子,交待道:“给我那父亲去信一封,告诉他我要认祖归宗,问问他还要不要我这个青楼长大的女儿,记得写的凄婉些,要不然可感动不了这寡情薄幸的读书人。”
“诺。”
…
少年人的忧愁来的也快,去的也快,林沐很快便从忧心的情绪中走了出来。毕竟人都是贪心不足的东西,自己都无法勘破,又怎么能去奢求他人呢。
林沐心境刚恢复平静,他便敏锐的发现无戒法师眉眼间带着几分愁绪。
“老师可是有何为难之事?若弟子能服其劳,老师尽管吩咐。”
无戒法师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“沐小子不必担心,为师并无忧愁,出家人四大皆空,早已经没了牵挂。”
这个表情配上这样的话语,林沐仿佛都能感受到无戒法师心中那浓浓的倾诉欲。
林沐不曾多言,只是奉上了一杯清茶。
无戒法师小酌了几口,似是觉得不太痛快,说道:“换酒来!”
林沐心中满是惊诧,这,出家人也可以喝酒的吗?
啊不对,师傅并非是个正统的出家人,就正如自己也非是一个正经的书生一般。
上好的景芝白干奉上,无戒法师独臂拍开泥封,极为豪迈便狂饮几口。
“适才收到文秀来信,他已经自六合寺出发,前往各处佛寺禅院辨析佛理,待此行结束,文秀或许便能以弱冠之龄步入大德高僧之列。”
“文秀师兄佛法越发精进,这不是好事嘛,老师又何故带了愁绪?”
无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