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回到城内,也不通报,直入府衙后宅。到了书房前,二人才恭恭敬敬停下,然后祖胖子躬身说道:“义父容禀,孩儿与宋椿冒昧前来,叨扰之处还望见谅。亦实是事发突然,孩儿二人又失了方寸,特来向义父求教。”
书房里的老人,身穿深色儒衫,此时正捧书就读,读到兴起处,摇头晃脑,如品甘露,再提笔写下自己的批注,快哉,快哉。
光看这般场景,这人分明是个老学究。可事实是,眼前这个老人,不仅一手打造了关辽铁骑这支战力彪悍的强军,更是坐镇边关,让关外的游牧民族一步不得进。前些时日,辽东铁骑奔赴顺天之时,老爷子还以城关为饵,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这些贪心不足的蛮子。
所以说啊,还是古人说得对,以貌观人不足取,海水斗量难成事。
读书之时被人打断,老人也丝毫不恼,取过一片树叶权作书签,将书案上的物件稍作规整,对着门外说道:
“自家人不说两家话,进来便是。”
得到允许,二人推门入内。老人抬眼看二人,小二眼神中多了几分迷茫,这倒是极为少见,至于小三,与平日没什么不同,哪里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“汝二人急匆匆前来,有何要事?莫不是老大在关外遇到了麻烦?”
袁大爷只会成为别人的麻烦,谁又敢麻烦他啊,祖胖子腹诽道。
宋铁头做了个道揖,向前一步,说道:“义父容禀,兄长于关外亦是无敌,义父无需担心,今日此来,是因孩儿之事。”
老人饮了口茶水,对着二人挥手道:“无需拘礼,坐下说话。”
二人分列左右,相对而坐。
宋铁头继续说道:“孩儿在这塞外苦寻之物,终于有了结果,孩儿也未迟疑,已将其捉了回来。”
“此事我也有所耳闻,亦是好奇小三苦寻之物究竟为何,不知为父可否有这个荣幸,一睹其真容?”
“义父要看,那自然可以。”宋铁头起身,自袖笼中摸索一阵,掏出了那只青瓷大碗,上前将其恭敬放在老人面前的桌案上。
“义父请看。”
饶是老人见多识广,看到那青瓷大碗中极为灵动的泥鳅,也是有些无力吐槽。
自己这义子,平日极喜欢吃泥鳅钻豆腐这道菜,难不成之前一直无法释怀的,便是这条极品泥鳅?
强忍住想要骂他两句的冲动,老人问道:“这是何物?”
“气运。”
宋铁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