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吃穿用度都会是问题。”
张润修乃是次辅张白圭之子,张白圭又是太子的座师,自他口中传出的消息,自然是有几分可信度在的。只是这轻浮的口气,让人不禁想要瞪他一眼。
即便是秋日,这人也还摇着一把折扇。其相貌堂堂,仪表不俗,加之其父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首辅,其不知是多少富贵人家女子的心头好。怎奈何,如此浊世翩翩贵公子,却偏偏染上了马上风的恶疾。
总觉得魏骞的眼神不太对劲,张润修便问了一句,“魏财迷,你这惋惜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?”
“可惜了你相貌不错,却少有自制力,以致于马上风都找上门来。”
刚想回怼回去,却突然联想到魏财迷这人,不爱娇俏女子,只爱俊朗相公,实在是有些心虚。
“唉,某也是苦恼至极,若是无此病症,还不是想娶多少房妻妾便娶多少房妻妾,日日寻欢,夜夜笙歌。”
说话间,还偷眼瞧魏骞,见他面色如常,这才放下心来。原来只是兄弟情谊,并非别有所图,虚惊一场。
久不说话的孔贤弟也终于冒出一句话来,“世子不知海贸之事?”
“确实不知,我久居北地,平日里连个小水洼都少见,水运也只听过漕运而已。”
“燕王殿下手下都无水军吗?”
魏骞的这个问题让气氛一僵,无论两人关系如何亲密,当众打听军伍之事,都是极不妥当的行为。
“确实没有,王府镇守边关,与鞑子交战,无往不利靠的是铁骑之勇,火器之利。水军一无场所操练,二无甚用处。”
魏骞拱拱手,正欲说话,却见张润修一脸紧张,连平日沉默寡言的孔小弟也惊愕的抬起头。
“谢过世子直言,在下是个武痴,对于军伍之事向往的紧,多闻燕王府手下富有强兵猛将,故出言相问,还望世子见谅。”
那两人这才松口气,生怕这人硬是装憨,问上一句,燕王既有吞并天下之意,现今少了水军,又如何渡过长江天险?
危险对话,令人害怕。
“不妨事不妨事,想来还是魏兄平日里听过什么阴谋论的说法,我父王对大汉忠心耿耿,对于陛下也是尊敬有加,岂会做些乱臣贼子的谋划?”
这次连魏骞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,自己忍住没提,反倒是燕王世子主动说了出来。
“世子如此言论,是否不太妥当?”马姓男子出现在世子身后,面色无悲无喜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