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粮。若是我们不有所表示,雷霆天威怕是会瞬息而至。”
“可曾与世子说清楚利害?”
“不曾,不过照贫僧看来,世子自然能看透这层。怎么说世子也是王爷的嫡长子,莫要太过小觑。”
“那我们到了金陵之后,又该如何作为?”
“送礼,钱财不足持,朝中的大小官员,有一个算一个,通通送上一遍。”
“王府的礼物有点烫手,恐怕没有几人敢收。”
“送礼的门道自然不用贫僧多说,三保兄弟是个聪明人,自然有办法。至于收不收,那是他们的事,送,则是为了彰显我们的诚意。
别看现在朝廷上这帮黄紫公卿,平日里哼哼唧唧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。可真要是改朝换代之后,环顾朝堂,还是一样的面孔在那。
明哲保身之道,没有人玩的比他们还熟稔。送礼,就是为了告诉他们,纵使咱们王爷承继大统,他们的地位也能够保证。”
“哦?对于这些尸位素餐之人,军师莫非不想将他们通通清理掉?”
“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。朝堂势力盘根错节,极易牵一发而动全身。要不然,金陵城那位早早便行动了。”
“军师,我还有一问,世子与我这般作为,怕是会惹得金陵城那位不喜。”
“他不喜我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送世子为质,已经是王府能拿出的最大的诚意,他还想怎样?”
马三保刚觉心中稍定,便又听军师说道:
“当然,金陵城那位,肯定会用些手段反制。前些日子,金陵有信传来,皇室在偷偷打造用以出海远行的宝船。”
“皇帝欲出海荡清倭寇?”
“倭寇之患,便如疥癣之疾,虽然碍眼却并非是切肤之痛,那位盯上的,是海贸。
历朝历代,只要皇帝不傻,便清楚轻徭薄赋便能与民休养生息。可事实上,但凡要有所动作,朝堂便会中多有官员掣肘,甚至于连皇家的传续,这些官员也要管上一管。说到底,还是利益惹的祸。”
“军师的意思是,那位可能会借刀杀人,让吾与世子直面这般压力?”
“不错,若是如此,你该如何破局?”
“决不能遂了皇帝之意,便是死在金陵,也不让让他如愿。”
立明和尚拍拍马三保的肩膀,调笑道:“三保兄弟,你的性命可不能这样轻易丢掉,你若是枉死在金陵,怕是贫僧也会被王爷所恶。”
马三保未曾理会立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