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徽侯府的设宴,能得一张帖子,那也亏得李宴的身份。
给他下帖子的吴家,倒是听说了她是从祁连山回来的。
丹河宴盛大,李宴携李屈李朝两人一道出门,进了侯府,也只留个最下乘的位置。
今日这宴,可比上回那个大多了,李朝看得眼花缭乱,忍不住惊呼。
觉着府中随便一个倒酒的丫鬟都比醉香楼里的歌姬好看。
府中人来人往,光是一个设宴的庭院,都有他母亲一个院那么大。
来往的尽都是些穿着锦缎的世家贵公子,打眼望去,宴上似是已经聚集了不下百余人。
李宴与李屈没急着入座,她沉着脸色道话,李屈附耳,认真听训。
李朝盯着排成一排抱花从桥上经过的女使挪不开眼,正看着,忽又瞧见,廊上那头,众人让开了身,京中双杰之一的谢礼青谢大人正带着一众友人走来。
好像是朝这处来的,脸上还挂着笑。
他正疑惑着,忽又听见身后长姐说话:“谢大人。”
原来他们认识。
谢礼青向友人介绍李宴身份,道了句李家的后代,前征虏大将军的后嗣,一时唱响了她的名声。
不想一群友人中,还真有听说李家前身是何等荣耀的小衙内,那衙内见着李宴虽为女子,能得谢礼青青睐,又见她气质不凡,夸赞:“是听闻李家出了位平撼漠北的女将军,今日一见姑娘,瞧见姑娘气度通天,必是与那将军不相上下了。”
这话夸的谢礼青都不好接。
也夸的太大了些。
谢礼青拉着李宴,让她去上席上坐。
身后,李屈李朝跟随着,李朝崇拜之意溢于言表,说话:“大哥哥,大姐姐怎的这样能耐,寺正大人待她都这般客气,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像大姐姐这样,这般厉害啊。”
李屈的震惊一阵接着一阵,这几日相处,他知道李宴能耐,不想她与谢礼青谢大人已然这般熟稔,她一个女人,更是在一众宾客间,说话称笑,游刃有余。
她是怎样做到的。
难道是真的去了祁连山,昔年被拍花子拍去的消息有误?
到了席间,现下友人散开,谢礼青才瞧见李宴身后的李家两兄弟。
“哦,你就是那李屈,现下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?”
寺正大人说话,李屈恭敬答:“已然无恙了,劳大人挂怀。”
谢礼青叫李宴就坐在他左侧席位上,方便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