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步为营,谋划周善,谨小慎微。
怎么与少主说得完全不一样。
真正处过了才知道,少主也不是尽知天下事。
估计也有不少,他都是道听途说吧。
嗯,一定是这样。
住在余安巷的李家兄妹,近日甚为有名气,马过长街,街边老百姓抬头去看,聚成一团,议论开来。
“那是谁家娘子,一身红衣喜服,怎的这般明亮。”
“她你都不知道啊,从余安巷里出来的束发小娘子,近几日她的画像,都在坊间传开了,那是李家的宴娘子啊。”
“是她啊,果真如传闻所言,气度不凡,纵马街上,她们这是欲往何处。”
街上的老百姓不知队伍去往何处。
马上女子,一席鲜亮的红衣在身,端的丰神秀逸,所经之处,自是有无数路人驻目观看。
“这是要去哪家提亲,看那只肥硕的大雁。”
“迎亲的队伍前,怎么是个女娇娘。”
众人都以为这浩大的队伍是去迎亲的,不想,李宴却无此意。
到了戴家府邸,门房去回话,顷刻功夫,戴家长辈闻说是日前才在丹河宴上大出风头的李家兄妹来访,便是即刻出门来迎。
看身后厚礼之架势,戴家叔伯喜笑连连,将人迎进了内院前厅,只言:“离两个孩子的良辰吉日总还要些时日,李府为何这般客气,厚礼以赠,莫不是要交替亲事吉日,李小娘子,你上坐。”
戴家叔伯一改旧日嘴脸,李宴连坐都不欲坐。
“戴叔伯,谁跟你说,我今日是来贺礼的,阁下莫不是忘了月前你们戴府说过的话。”
此话一出,戴家长辈皆面面相觑。
不是来示好的。
戴家叔伯耐下性子:“大姑娘这话何意,既你家大公子已出大狱,又得平徽侯爵府的小侯爷赏识,大姑娘你骁勇俊才,此番轰动汴京城,便是那日所言,县主侍卫未向你家兄长磕头认错,我府也不欲追究,这桩婚事,自是喜结两姓之好,日程便是要提前,那日那纸退婚书原路退回,那也是好商量的嘛,大姑娘为何有恼怒之意。”
恼怒之意,呵!
李宴不欲与他嚼舌根:“叔伯好记性呢,那你且记住,我李宴此人,嫉恶如仇,最重家门风气,你辱我兄长无能为一过,登门折辱不念旧情为二过,这三过,是万般的不知好歹,金鳞已非池中物,我家兄长日后荣耀傍身,封祖庇荫,又岂是你这等小门小户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