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母女俩做主啊。”
一时,成姨娘哭得好不可怜。
李矜缓过了这口气,全身发软,也跪了下来,抱着她姨娘,细细哭出了声。
“小娘,我就是不嫁人了,也断不能容忍大娘子下这样的黑手,我们去报官,爹爹而今不在家,我们现在就去报官!”
成姨娘摸着李矜的后背:“好孩子,好孩子,你爹爹不在家,你大姐姐现下在家,她是最讲道理的,我们先听听你大姐姐的意思。”
李宴垂下身来,扶着成姨娘起了身。
成姨娘这面上,似是药膏烧毁的痕迹。
还不是刺伤。
内宅的手段?
虽是一小块,可闺阁女子,最在意的便是面上容颜,容不得一丝损害。
李宴顿时冷了脸,朝大娘子望去。
大娘子这人也是奇怪,一眼就能叫人看穿心思,什么诡计她自己先面上虚了起来。
“大娘子,成姨娘脸上这伤你倒是会使些手段,今日是对付姨娘,明日你若是不爽了,岂不是将矜妹一张脸说毁就毁了,什么下三滥的手段,你也能拿到内宅来用?”
柳如芸被说的心头惊跳:“我,我原以为只是些普通发疹,没想到她那般严重……”
李宴瞧着这满场地上的热闹。
不远处的丫鬟小厮成片成片地聚着。
满府里,谁有个规矩。
视线望到那方颤颤巍巍还没回过神来的李朝。
很是压住了一口气。
“都给我去后厅,各院的把嘴都给我守严了,今日的事我没断出个是非之前,有谁还敢妄议,我扯了他的卖身契,送他回原籍。”
(•́へ•́╬)
后厅。
李宴左右看着各自都说不出话的两方人。
厅外阴寒的天。
午后恐又有一场大雨。
一屋子女眷,各个身上没个正型,给不晓得的人看见,还以为家里遭了贼。
好生荒唐。
想她昔日威风凛凛、在外征战的大将军,何时见过内宅这副情形。
便是再没有数,也是知道,内宅混战,那是没品的下等人家才能干出来的事。
家里这对主母姨娘真真是颠覆了她对内宅女眷一贯贤良敦和的形象。
李宴饿得头发晕,手按着额头,心里忽的想起昨夜崔廷衍应承她的那碗鱼汤。
可恶啊。
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