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气。
“唉,主儿,你不明白,这都是这帮自诩清流的士大夫子弟推说出来的手段罢了,我家少主便是如此,昔年江浙州牧,三请我家少主出山,他都闭门不见,为的不过是这一点骗取天下人称叹的赏名,君子多节气,怎能与功名利禄同流合污,我看这小世子,也不过如此。”
李宴大笑出声,乐死了。
“哎,你家主儿我就不一样,倘若真有人许我黄金万万两,别说同流合污,我为他鞍前马后,那也是要得的。”
她这是说笑。
北椋嘴角也含上了笑意。
不知怎的,才短短几十日的相处,她便是确信,她家这位主儿,绝不是如她口中所言,是为钱财能拨动的俗人一个。
她打心眼里信她。
就为,她文能为民立命,武能马上安邦。
“主儿,你自谦了。”
李宴觉着自己似乎收了个迷妹,她说什么,北椋这个见多识广的小剑客,望她的眼神里,总能跑星星。
几盅热酒吃下肚,李宴一身清爽:“走,去看看我那个操劳了一日的大哥哥,你再去为他把把脉。”
到了陶花轩,李宴从院里进去,几次来不觉,现下到了晚间,越发觉得这院子破败,园中花草石壁,许久不见修缮,便是那廊上的灯笼,也不见得挂上几盏。
院中服侍的丫鬟女使本就少,晚间更是冷冷清清的。
李宴从廊上过去,走到正门口。
耳力好,门帘是虚挂着的,她却能听见屋里头说话的声音。
李淑半坐在那小凳上,很是生气,不满她小娘说的这些话。
而方氏,捏着帕子,上气不接下气,身体素来不好,这样一怄气,说两句话也全靠秦妈妈搀着她。
“淑儿,你哥哥吃的那些苦头,你是不是还没看见,平日里,我是怎么对你们兄妹俩说的,凡事不要出头,不要乱出头,你哥哥那样的性子,便是为个路上乞讨的流民,他也要说个情,得罪了上司不说,不然以他那样的本事,何至于一贬再贬,得罪了县主家的侍从,现在更是连官都没得做。
你学什么不好,偏要学他,你是女儿家,如何能跟你哥哥比,他再不济,还有主君为他思虑,孩子,你不一样,你不是大娘子养在身边的孩子,是我这个小娘房中的庶出姑娘啊,小娘在这院中受过的罪,你是真真没看见吗?”
“小娘。”
李淑嗓子里含着哭音。
“我也不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