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公子可是要好生下些功夫,再若这般耍滑惫懒,老夫定要秉承大姑娘,你这样的学生,老夫不教也罢。”
宋新功被老夫子说得脸面着地,羞愧难当。
光是拿个李家的庶女羞辱她还不够,还当着他的面,将适才大姑娘着人送来的竹桃酒分了一壶给李淑。
老夫子又同李淑道:“几个学生里,属你最叫老夫省心,近日功课做的好,这是老夫赏你的,这酒老夫喝了十数年,颇有养神静气的功效,你这几日有些咳嗽,这酒很能治咳疾,拿回去睡前只需温上一盅,即刻便能入眠,既喝了这酒,明日再来听老夫讲课,可要打起精神。”
原来她今日的萎靡,都被夫子收在眼里。
李淑羞愧:“谢夫子。”
银鹃抱着夫子赏的酒和自家姑娘一道回陶花轩,过了假山,竟被身后的宋新功追上。
“站住。”
李淑与宋家两位公子没说过几句话,宋家大公子说是被家里主君安排外出派了活计,只宋小公子在书屋读书。
银鹃看着宋新功彪悍的身形,勉力护在自家姑娘身前。
“宋小公子有何事要和我家姑娘商议,我家姑娘急着回院子,院,院里姨娘还病着,姑娘得尽快回去照顾她,姑娘,我们快些走吧。”
宋新功伸手拦住了银鹃的动作。
“急什么,我不过与表妹说几句话,淑妹妹,你一个姑娘家,拿得夫子赏赐的酒岂不是浪费,不如送给我吧,也叫我尝尝,夫子常喝的酒是什么味道。”
宋新功也不是头一回拦住这李家的二姑娘要东西。
甭管这酒是好是坏,今日,他偏要和她讨口气。
李淑拉开身前的银鹃,这几日一贯息事宁人,原就是等着大姐姐今日来,要和她说的。
况这几日姨娘还病着,她也不想惹出事端。
却一味地叫眼前这个胖子越发得逞。
李淑冷了脸:“宋二表哥,往常纸笔书墨你向我讨要,我念在你们宋家穷困,又是从小地方来的,赠与你一二不过是顾及兄妹间的情意,只今日,这竹桃酒,却是夫子亲赏我的,你也要拿去,表哥,你当真希望我向大姑娘告一嘴,你们宋家来寄住的人,都是这般贪得无厌?”
宋新功被她两句话说得恼怒。
原来这人有点嘴皮子。
平时见着却是个闷葫芦。
“好啊你,李淑,你敢嘲讽我和老太太是来打秋风的破落户,你给我等着,等叔父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