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戾气,开口说话就有股味。
换做平时,怎么着也要冲她两句。
但今日。
且先忍忍。
“怎么会。我宴邀宾客,本就是想让众人做个见证,李宴,我听闻你入了皇城司南衙办事,那厢如何,比之我郡主府,哪个更宽敞。”
李宴如炬的目光已经锁在了那处亭上的荀王身上,说话阴冷。
“自是不能比。”
曲笙放声一笑,“你这话我爱听。”
难得说一句中听的话。
曲笙领了李宴去了座上。
为李宴一一引荐。
从咸郡王到康王。
李宴一一见礼。
座位安置在下方显眼的地方,而她的左手边,恰是咸郡王。
曲笙的院中养满了花草,花香四溢,招待宾客,曲笙还特意命人编排了一支剑舞。
舞起,酒童上酒。
上方曲笙根本就坐不住,她举着盏,邀众人共饮。
舞曲没断,李宴只瞧见,对面的崔廷衍与康王对酌谈笑,关系十分融洽。
而他二人身边,荀王也没落下,她见李宴朝他望来,迎着视线,瞬时与她对视。
勾着唇,眼神不善,有诸多挑衅的意味。
李宴垂下头来饮酒。
身后有人说话。
再抬眸间,瞧见对面席上,诸王的身后,有道熟悉的身影。
皇城司南北衙,北衙的司使在席,他身边,她南衙的花副使就陪伴身侧。
花诏午不是没看见李宴,李宴没朝他望来,他可是望了自家这位司使数眼。
一舞毕。
座上,荀王率先拍起了巴掌。
“永康郡主,你这支舞,可谓是排的精彩绝伦,这些舞婢,是哪里的班子。”
曲笙应话。
“荀王见笑,不过是府上一些私养的武婢,会些绣花功夫罢。”
曲笙谦虚,康王端坐稳重,却不许她自谦。
“永康郡主过谦,本王在阵前见过无数剑曲,独不及府上一曲来的震撼,郡主府上俱是人才,断不养闲人散客,说起剑舞,本王倒记得,昔年崔太尉府上,崔小将军那支破阵曲也排的很是精湛,不知郡主是无效仿崔小将军先后。”
他还有脸提崔家。
曲笙面色不太爽快。
“康王殿下记性好,有无效仿,你当问崔世子才是,崔世子你认为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