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起来。
殿外的大汉将军鱼贯而入,护卫着上方的朱祁钰。
几个锦衣卫意欲将带头的陈镒拿下。
陈镒怒目圆睁:“吾乃右都御史,国家二品官员,既有罪,国法治之,岂能受辱?”
几个锦衣卫被喝在当场,踌躇不已,一时也不敢上前。
紧接着,陈镒朝着朱祁钰拜下:“我等为陛下锄奸,若殿下认为臣等不该如此,臣等愿受殿下处罚,恳请陛下治臣之罪。”
“千错万错,皆错在身,请殿下治罪!”
跪了一地的臣子,乌压压的一片。
其他的臣子,纷纷看着朱祁钰,静候监国的裁决。
众人的目光汇聚到了朱祁钰身上。
陛下不在,太后也晕过去了,现在名义上能做主的,就是眼前这位监国了。
朱祁钰已是被大殿的惨状吓得脸色苍白,竟是说不出话来。
数次张口欲言,可嘴唇嚅嗫了一下,竟不知如何开口。
于谦看着这位监国殿下大气不敢喘的样子,失望之意油然而生。
他分明看见,这位监国手在抖,这不是露怯是什么?
不仅他于谦,不少大臣都看见了这一幕。
如今局势大乱,国家前途不明,这位监国,恐怕连眼前这关都过不去啊。
这样的人,如何收拢人心,安定局势啊。
朱祁钰考虑的远远要比于谦多得多,他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。
这世上,历来都是法不责众,今日动手的上百名大臣,难道能真的能通通诛杀?
诛杀百位官员,这是恐怕只有太祖才有如此魄力。
可在奉天殿内打死人,这般骇人听闻的事情,若是不做处理,那纲常王法何在?
对于朱祁钰来说,更重要的还是身份问题。
若是自己宽恕此举,会不会让人以为,陛下刚刚不知所踪,自己就别有用心?
殿内陷入了窒息的沉默。
“殿下”,坐上观壁的金英出言打破沉默,”奴婢有事启奏,这奏章后面,还有几条陛下的旨意。”
短短几句话,又是掀起轩然大波。
“哦,是吗?陛下有何旨意?还不快念。”
朱祁钰立刻催促到。
金英拿着奏章,找出重点,继续念到:“王振误国,皆是朕识人不明,幸在国朝养士七十载,忠诚志士不计其数,定有为国仗义死节之人,为天下诛杀国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