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安静,气氛颇有诡异。
很显然,大伙对孙太后今日这次莫名其妙的召见也吃不准。
金英禀告一声,站到孙太后身后,眼观鼻,鼻观心。
孙太后坐在上位,脸色古井无波,不见丝毫情绪。
可若是仔细一看,孙太后的脸色掩饰不住的憔悴,略显红肿的眼眶。
几位大臣坐在下首,皆是眉头紧锁,神色郁郁。
见到朱祁钰进来,方才纷纷起身,拱手行礼。
朱祁钰拱手回礼,随即上前,朝着孙太后一拜。
“儿臣祁钰,参见圣后娘娘。”
在礼法上,孙太后也的确是朱祁钰的嫡母。
“免礼,坐吧。”
在朝臣面前,孙太后一向是雍容大方。
内侍再抬上来一方软榻。
“哀家听说你去看望你母后了?
你母后的身子骨可还好啊?
这人上来年纪,天变凉了,可不能大意了。
先帝走的时候还挂念着你们娘俩,皇帝出京是也念着着你这个兄弟和姨娘,要哀家好好照料你们母子。
你啊,是个好孩子,没事多多去看看你母后,也劝劝她,哀家给她说了几次,景阳宫那不适合养着,来慈宁宫和哀家做个伴,说说话,这不挺好。”
孙太后不愧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,几句话说的滴水不漏,俨然一副圣母气度。
怪不得当年能独得先皇恩宠多年,先帝何等人也,都能为她而废立国母,果然不是寻常之人。
只不过几句话说的,朱祁钰听得分外扎耳,心里头有点恶心。
也就只有在一众大臣面前,这位太后娘娘才会摆出这番慈爱的样子。
“谢圣母娘娘挂念,不过母后在景阳宫住了多年,有了感情,恐是……”
朱祁钰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。
孙太后笑呵呵说着“既然习惯了就不强求”,然后就没了下文。
两人心照不宣的在几位大臣面前上演了一副天家和乐的戏码。
几位人精的大臣也是看破不说破。
如今这个节点,面上的母慈子孝总比两人撕破了脸要好得多。
“哀家今日召来诸位大人,是有几件事要和诸位臣工议议。”
孙太后一开口就定下调子。
正所谓会越大,事越小,小会定大事,大会看小事。
“这第一件,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人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