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过不在将士,也不在随驾大臣,尔等皆尽心尽力,孤想皇兄在此,也不忍责罚。
值此时机,大军要的是鼓舞士气,百官要的是上下一心,共扶社稷。
所以孤以为,明日孤与百官当出城迎接大军归来,安抚军心。
对了,还有策立太子一事,此事至关重要,也要和随驾的官员勋贵说明缘由,免得有人觉得孤是……
各位老师傅觉得如何呢?”
朱祁钰这番话,看起来冠冕堂皇,好像还在维护朱祁镇的名声。
可这怎么可能逃过这几个人精的火眼金睛,细细一琢磨,这里面大有门道。
先是将这次御驾亲征定性成了国朝未有之惨败,紧接着便说什么罪不在将士百官。
既然罪不在将士百官,那这个锅,总得是有人背吧。
总不能让战死的人,比如成国公来担这个战败之责吧。
人死为大,人家成国公好歹也是为大明流了一辈子血,最后战死沙场,留下一家孤儿寡母的。
这般忠勇的人物,这要是把罪算在人家身上,如何堵的悠悠众口,让勋贵,让天下人寒心不是。
既然死人也不能担这个责,还能有谁?还剩谁?
死了的王振?
他还不是陛下的人。
还有立太子一事,本来孙太后做出让步以后,朱祁钰就该立刻册立太子的。
可朱祁钰偏偏一拖再拖,索性干脆也不去慈宁宫了。
如今又在这个节点提出,除了兑现承诺,难免没有其他的意思。
孙太后虽说退出朝堂,可京师内留守的的十二卫亲军还在手里,哪怕是花架子,可上万人的花架子,那也是一股不能忽视的力量,足够让所有人忌惮了。
而实为监国的朱祁钰手中,只有区区几千人的锦衣卫,至多在加上五城兵马司的人手。
如此一想,朱祁钰如此的目的也昭然若揭了。
这几人还能说什么,又能说些什么,只能说上一句:臣等谨遵殿下钧令。”
朱祁钰对几人的表态很是满意,专门留下几人用了茶点。
送走以后,朱祁钰靠在椅上闭目养神起来。
这几人看似态度差不多,可其中大有不同。
王直已经把自己全部身家都压在自己身上了,自是希望自己更进一步,临了说的事,未尝没有暗暗劝进的意思。
可于谦就不一样了。
如今这个情况,于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