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生就是给皇帝干脏活的人。
朱祁镇看着二人争相请缨的样子,就知道这二人怕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。
“这个人不能杀,朕要带着她一起走。”
朱祁镇拍板决定还是带上。
朱祁镇坚信,活人比死人有价值,放在该放的位置上,总能发挥出他该有的作用。
所以,活的海别比死的海别有用的多,伯颜之女的身份,未必以后不能做出些什么文章来。
“陛下,万一此人……”
井源还想争辩几句。
“没有什么万一,朕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朱祁镇言简意赅,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味道。
天子威严之下,井源也只好住口。
接下来朱祁镇给两人分别安排了事情,至于海别,就交给了朱祁镇自己。
第二天,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,来给朱祁镇送给养的瓦剌人多带来了一坛酒水,说是中原的好酒,他家首领伯颜特地献给大明皇帝的。
傍晚的时候,又有人送来两口袋的东西,说里面装的是用来取暖的牛粪和炭。
这炭自然是给朱祁镇的,而牛粪就是给袁彬,井源用来生火取暖用的。
袁彬凭借着锦衣卫的职业习惯,第一眼就察觉出这个送炭的人是个从未见过的新面孔。
袋子一上手,袁彬就知道这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的绝对不是炭或牛粪。
袁彬将袋子抬到没人的地方,打开之后,果然,里面赫然是一具年轻女尸。
这天晚上,朱祁镇拿出一小袋糕点放在桌子上,接着眼神示意海别。
海别一副不受嗟来之食的样子,可还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,明知故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朱祁镇实话实说:“这是伯颜昨日给你带来的,让朕转交给你。”
“我阿布带来的?”
海别狡黠的看了眼朱祁镇,突然面色涨红,怒气冲冲:“我阿布昨日给我带来的,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?
说,你是不是偷吃了?”
朱祁镇:……
海别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,时不时抬头警惕的望下朱祁镇一眼,一副护食的样子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,一袋足足小半斤的糕点,被她一人风卷残云的吃完。
海别打了个嗝,满足的坐在桌边。
可没一会儿的功夫,大抵是饭后犯困,海别觉得脑子晕晕的,意识逐渐远去,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