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断的有羽箭从篮筐擦过,有些则是直接命中。
朱祁镇甚至能听到羽箭划过天空时爆音一般的声音,箭头射在筐上时的清脆声响……和自己如同鼓声的心跳声。
刺激,真是刺激………
一些瓦剌人似乎发现了筐子太小不好射,倒是那个球挺大的,又显眼……
尤其是天色慢慢变亮,这球在天上就更加突兀了……
于是这气囊,就成了集火打击的目标……
一支箭羽射中气球,生生插入牛皮里面。
这一刻,三人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了。
热气球轻微的晃动了一下,三人都屏气凝神,那一刻,朱祁镇都想到了自己球毁人亡上下场……
不过好在就只是轻微的晃了一晃,多了气孔,没什么大碍,接着便继续向上升去。
随着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小,朱祁镇壮着胆子,还不及井源他们阻止,探出头来,向下望去。
只见得脚下的人不断变小,最后变成一个个黑点,如同蚂蚁一样。
而连绵数里的瓦剌大营,自上而下,俯瞰望去,像是一个巨大的蚂蚁窝似的。
朱祁镇大喊:“够了,够了,够高了,安全了,安全了,瓦剌人射不中了……”
知道听到安全,瓦剌人射不中的字眼时,井源,袁彬才敢停下手里的动作。
这一松懈,两人都无力的瘫坐下来,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。
随着精神的放松,刺骨的寒冷袭卷全身,脸上,手上到处都是风吹的口子。
二人按着朱祁镇教的的办法,裹上被褥,接着拿羊油涂抹在裸露的皮肤上。
稍稍缓过来之后,井源撕下一块布条,测了测风向,惊喜道:“陛下,是西北风,是西北风……”
吹的西北风,这也就说他们正在往南走,在往大明的境内走。
袁彬畏畏缩缩探出头来,张望一番,指着远方,差点都要哭出声来:“陛下,陛下,d那是大同,那是大同………”
真的逃出来了,他们真的逃出来了……
在瓦剌的这一个多月,比起朱祁镇,袁彬这样的小人物才是真正的朝不保夕。
他亲眼所见,被俘的明军,被掳的汉人,在瓦剌人眼里都不算做是人。
井源也深有感触,哪怕他是驸马都尉,可真正的处境又能比袁彬好上多少呢。
井源刚想感慨两句,却无意间看见了朱祁镇眉头紧锁,一副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