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是世面,拱手谢恩。
可袁彬,就没有这般的淡定了。
他浑身哆哆嗦嗦,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搅在一似的。
刚刚,刚刚陛下说啥?
同患难,共富贵?
与陛下共富贵,袁彬打死都不敢往这里想。
那可是皇帝啊,皇帝啊,当初权倾天下的王振不就是陛下的一条狗。
想给陛下当狗的人,要是排起来,能从京师一路跪倒南京去。
陛下随便从指缝里露出一点,对他袁彬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来说,就是泼天的赏赐。
袁彬只觉得自己或许祖坟冒了青烟,这趟回家得好好修缮一下祖坟,祭拜一下祖宗。
不对,这还修缮什么,这得给自家祖宗重新修建个祠堂啊。
我老袁家,这是要发迹了。
要不是碍于这小小的篮筐限制了发挥,袁彬立马要来行三拜九叩的大礼。
“臣,臣……袁,袁彬……”
袁彬结结巴巴想要谢恩。
朱祁镇摆了摆手,这对他来说不值一提。
可不出意外的话,意外就已经来的在路上了。
热气球这玩意,没风,很要命,可风太大,更要命。
陡然之间,半空之中狂风大起,风力强劲,吹着篮筐左右晃动。
三人各占据一角,尽量稳住着平衡。
筐内狭窄的空间,使得朱祁镇不得不将还在昏睡的海别半抱在怀里。
少女身上的奶香不住的钻入鼻孔之中,柔软的身子更是能让男人心猿意马。
只不过朱祁镇现在没有丝毫**之心,他也相信没让会在这个环境下还能有这样的兴致。
他惊恐的发现,风向变了。
在大风的吹动下,热气球偏离了原先的轨迹,朝着大同西侧飞去。
正所谓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。
偏离了方向不说,井源还发现一个更加要命的隐患。
“陛下,快看炉子。”
井源一声大叫,急得声音都变了。
这让让朱祁镇深感不妙。
抬头望向炉子,果然出了问题。
朱祁镇差点大叫起来,顿时浑身上下直冒冷汗。
原来是因为炉子太过简陋,又无法很好的挡风,炉子里作为燃料的牛粪在狂风之下被吹散了不少。
炉子里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。
三人吓得